谢时竹脑子都是懵的,她是疯了,就在她沉睡时,竟然觉得宋砚的气息格外熟悉。
她看着宋砚染红的眼尾,吞了吞口水。
她绿谁也不敢绿宋砚啊。
既然没办法解释,就装死吧。
谢时竹在宋砚的注视下,合上眼皮,装睡过去。
宋砚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察觉女人脸上有不明的红晕,额头与鼻尖满是汗,唇瓣没有血色。
瞬间,宋砚脑子一片空白,只担心地看着谢时竹,将额头贴了贴女人的前额。
滚烫的触感让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宋砚立马传太医进殿。
经过太医的把脉,说是皇后受了风寒,发了烧。
太医离开后,有宫女上前来服侍谢时竹,却被宋砚支开,只留他一人在韶乐殿。
宋砚端了盆凉水,将汗巾在水里浸泡一会,又捞了出来,扭干水分,把汗巾轻轻盖在女人的额头上。
没一会儿,宫女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
宋砚接过,坐在榻边,拿起勺子喂给正在昏睡的女人。
折腾下来,天色微亮,宋砚又该上朝了。
他一夜未睡,眼底泛青,临走前,弯腰摸了摸谢时竹的额头。
感觉到烧已经退了,他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担忧地去上了朝。
在路途中,宋砚又回想起了谢时竹口中男人的名字,他微微蹙眉,脸色不太好。
直至上朝后,他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文雅。
谢时竹醒来后,察觉到自己还活着,兴奋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身上的草药味怎么这么浓
谢时竹坐起身子,有宫女端着药从外面进来,看见她醒了脸上带着笑意。
“皇后娘娘,您醒了。”
谢时竹刚想说话,嗓子干涸,难受至极。
宫女连忙道:“娘娘,您发烧睡了三天,是皇上每天准时过来给您喂药,您终于清醒了。”
说完后,谢时竹一愣,她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三天。
系统点头:【宿主,是的,您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过去了。】
宫女赶紧端着药来到榻边,准备给谢时竹喂药。
谢时竹挡住她的动作,咳了一声说:“等皇上来喂我吧。”
闻言,宫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谢时竹发现了她的表情,沉思一会,接过她手中的碗,忍着苦味,一口气喝完了整整半碗的药。
宫女迟疑了一下说:“今天皇上在选妃。”
刚说完,谢时竹竟然觉得这药苦得离奇。
她猛烈地咳嗽几声,握在手里的碗砰一下掉在地上,碎成了两瓣。
谢时竹微微蹙眉,低头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胸口莫名的沉重。
呵,她真是信了邪了,真觉得在这个世界,宋砚能与她成为一个普通的夫妻。
谢时竹朝宫女伸出一只手,声音不闹不怒,很平淡道:“替本宫更衣。”
宫女愣了愣,说:“奴婢奉皇上的命令,照看皇后娘娘的身体,您不能出去,要卧床休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