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向人道谢,说完却又觉得有些别扭。
木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看向谈盛宇:“费用直接转账。赶紧把人带走,别耽误我下班。”
“谢了。”
谈盛宇似乎对他这恶劣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自顾自抱起席望舒往更衣室里去,两人再没多说其他。
席望舒不敢挣扎,也疼得没力气,便顺从地偎在他怀里卖乖。她视线从他肩上越过,又好奇地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木间:“他是你朋友吗?”
“算是吧。”谈盛宇嗯了一声,随后眸中几分不满,“你对他很感兴趣?”
这无疑是个送命题。席望舒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点头。
她马上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只是随便问问。刚才真的好疼,你明明跟我说不会疼的……”
“那可能是他忘了敷麻药了。”
“?”
谈盛宇认真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席望舒认真回想了一下,上午好像真的没有敷麻药这个环节,木间只是给她消了毒,就拿起银针开始往下扎了。
这么说的话,那她岂不是白白被折腾了一天?!
席望舒倏地皱眉,心里已经把木间好好“问候”了一遍。
可她转念一想。上午木间刚开始动手的时候,谈盛宇明明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如果漏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步骤,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他就坐在旁边这么看着,见她疼得满头是汗也一声不吭,还“贴心”地给她递了好几次水。
这事怎么想都太不合理了。
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是,不敷麻药本来就是谈盛宇的意思,木间只是照他的话办罢了。
想到这里,席望舒倏地松开了原本揽在他颈间的手。
她早知道他狠,却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变着花样来折磨她。明明她都已经答应会乖乖听话了,还是逃不过他的“惩罚”……
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了,谈盛宇敏锐地发现了怀里那道埋怨的视线。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忽然的反常,多半是因为猜到了他的安排。
可他一点也没遮掩,反而坦然笑了笑:“下次再不听话,还带你过来。”
——
回到别墅已经晚了。
折腾了这一天,席望舒精疲力竭,只想睡个好觉。
可她身上出了一身汗,又是炎夏,黏腻的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想洗澡,却又记得木间特意嘱咐过的,这几天绝对不能碰水。
席望舒想了想,打湿毛巾准备擦擦身体。
这时,谈盛宇没敲门直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