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肚子都在隐隐作痛,偶尔疼得厉害起来,直教人眼冒金星。
这感觉有点儿像她以前生理期痛经,但比痛经更折,磨人。她下午时偷偷给郑医生打了一通电话,想问问这种情况到底正不正常,可电话没打通,一直是关机。
忽然,门口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席望舒警惕地抬头,看见谈盛宇开门走了进来。
这次他是直接用钥匙开的门,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把门反锁,故意要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谈盛宇确实想看看这女人到底天天锁着门在里面干些什么,所以一回来就直接去管家那里拿了钥匙。可他推门走进后,却见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焉巴巴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含了一汪水似的,惹人怜爱。
“听他们说你没吃晚饭?”男人语气平和,一边取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
他一走近,席望舒就闻到了他身上那阵清淡的香水味,混杂着一丝让人不适的铁锈味。
她对这味道已经很熟悉了,开口便问:“你伤口又裂开了?”
“不小心扯了下。”谈盛宇扬了扬那只受伤的手,绷带上沾了一点已经干掉的血迹,“你关心我?”
“我只是觉得那味道难闻。”席望舒侧过头,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谈盛宇凝眉,眸中一抹不悦。他也不管她嫌不嫌弃,俯身故意用受伤的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转了回来。
“为什么不吃晚饭,不是说胃不好吗?”
“胃疼,吃不进去。”
“不吃就不会疼了?”
“吃了还得吐,有什么意思。”
“今天又吐了?”
“没有。”
“李怡给你开的药,吃了没用?”
“吃了胃更疼。”
席望舒疼得没力气挣扎,任由谈盛宇捏着她的下巴,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应着。
看着她这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谈盛宇莫名有些烦躁不安。
本来这一整天对着谈家那些老古板,就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好不容易赶回来,还要看她摆这张臭脸。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谈盛宇根本不问席望舒同不同意,抓着她的手就硬要拽她起身。
席望舒哪能想到他这大半夜还不肯让她消停,着急地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不是说了我不去医院吗,你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待一会儿?!”
“你自己看看你脸色多差,不去医院?想死在我这?”
“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早晚会死在你手上!”
席望舒身体不舒服,连带的脾气也不好。那双警惕的明眸紧紧盯着谈盛宇,只要他敢再伸手过来,随时可能会被这只凶猛的小兽狠狠啃上一口。
谈盛宇心里很不爽。这女人刚听话没两天,尖锐的爪子就又露出来了。可看着她病恹恹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他却又舍不得凶她了。
他难得地退了一步,耐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