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云修渐渐对她放下了戒心,席望舒主动说道:“我刚才来之前上去打探了一下,谈盛宇好像一直都疯疯癫癫的,清醒不过来。如果这样的话,警方只会把他送去疗养院,不会给他判刑的,这可怎么办?”
“你是说谈盛宇的意识一直都不清醒?你这几天有见到他吗?”
“没有,我刚才跟你说了呀,警察一直守在他病房门口,我也进不去。而且他现在都这样了,我哪敢去见他,万一他再发起疯来打我怎么办……”
“嗯,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望舒,你要听我的话,千万别靠近他,谈盛宇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现在怀疑他精神不稳定也有可能是装的,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
“真的吗?他怎么能这样!”听到江云修的话,席望舒也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
两人正说着,门外终于传来了一些零零乱乱的脚步声。
“叩叩叩——”
“哪位?”
听到有人敲门,江云修顿时警惕起来。
门外传来江明礼的声音:“云修,是我。”
听到声音的同时,江明礼也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看到跟在江明礼身后的谈老爷子,江云修有些诧异。
但江云修还是先叫江明礼,然后才把视线落在谈老爷子身上,
“爸,你怎么过来了?谈爷爷也来了。”
“她怎么在这儿?”
江明礼进屋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江云修的伤势,而是席望舒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见江明礼一脸警惕的眼神,席望舒心下多少有些难过。
毕竟,三年前江明礼和洪芳待她如同己出,对她的照顾和关爱更是无微不至。
可谁又能想到,只不过短短三年,一切就变得如此陌生……
席望舒起身退到旁边,轻轻叫了一声:“江叔叔。”
随后,席望舒把视线移到了江明礼身后。
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价值不菲的黑玉手杖,一双锐利的眼睛像鹰一样正观察着她。
视线交接,席望舒没有闪躲,开口恭恭敬敬:“谈董事长好。”
谈老爷子并没有理会席望舒,而江明礼更是对她冷眼相待。
江明礼先是走到江云修跟前,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才瞥了席望舒一眼。
“她是来看你的?”
“是的,望舒是专门过来看我的。对了。爸,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事?”
“这件事情……”
江云修话到嘴边,但看了一眼谈老爷子,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见他神色古怪,江明礼也察觉到他似乎在顾虑什么,于是改口道:“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有什么事等出院再说吧。”
“好。”江云修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这时,江明礼终于转头看向席望舒:“席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儿子休息了吧。”
“抱歉,江叔叔,我这就走。”
席望舒识趣地点了点头。她对江云修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便快步朝着病房外走了出去。
江云修知道江明礼不待见席望舒,于是也没开口挽留。
可是,等席望舒离开病房几步之后,身后却突然有人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