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屹见周围没有了碍眼的人物,看向纪言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笑意,这种笑意就像是孩童一样发自内心的开心喜悦,甚至让陆君屹整个人看上去都纯真了不少。
纪言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使劲晃了晃头,将这个恐怖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晃出去,等到自己可以再一次好好的直视自己面前的陆君屹的时候,纪言柒才看向了陆君屹,开口问道“殿下究竟有什么事情?”
陆君屹挑了挑眉毛,他今日虽然在山洞前面的时候是在和徐静逸争吵,但是却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纪言柒面上不知道为什么一闪而过的失落。陆君屹挑了挑眉毛,“难不成你没有任何的问题想要问我不成?”
纪言柒闻言抬了抬眼眸,紧接着没有浪费时间的问道“看殿下和大商皇子之间的交流,当年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也不便去了解,但是如果这个案子有殿下的介入的话,想必破案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陆君屹皱了皱眉头,到是没有想到眼下的这个情况纪言柒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竟然脑子像是顿住了一样,无法进行正常的转动,“为什么这样说?”
纪言柒看向了卫府大门的方向,瞳孔微微放大,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猎人看见了自己的猎物一样,笑眯眯的眼神中像是藏着锋利的刀子,“从尸体的情况可以看出来,凶手对于宋语岚有一种极度的依恋或者崇拜的情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宋语岚的离世有关的任何的人或者事的出现,都会让凶手想到宋语岚的离世,都会激发凶手的情绪,甚至可以让凶手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君屹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看向纪言柒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宠溺,“但是一旦激怒了凶手的情绪,那么就很有可能意味着我们对凶手也会同样的失去掌控,那么会不会再一次发生命案,这就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了。”
纪言柒点了点头,刚才她一说完就发现了这个漏洞,若是凶手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么这一点的确很有利于他们发现凶手是谁。并且刚好相反,如果凶手能够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情绪的话,那么这只会是激发凶手再一次犯案的的导火索。
陆君屹见纪言柒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嘴角扬了扬,“不必太过担心,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我都需要避嫌,不单单因为宋语岚当年离世的事情与我有关,还因为宋语岚的父亲宋太傅是我年少时候的老师,这两个原因都不会允许我参与到这个案件之中。”
纪言柒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不知道殿下这几日和宋太傅或者和宋家公子有约?”
陆君屹心中略一思索便想到了纪言柒想要做什么,按理来说,如果是因为感情而杀人的话,家人、朋友、爱人的嫌疑是最高的,那么纪言柒是想要去看一看宋太傅或者宋家公子的可能性,“没有约,但是据我所知,宋太傅最近身体抱恙没有上朝,另外宋孟军由于身体孱弱也没有外出过,想必提前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纪言柒点了点头,看向陆君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期许,“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那希望到时候殿下去的时候可以带上我。”
陆君屹看着纪言柒的模样,就像是在对你摇尾乞怜的小动物一样惹人疼爱,这一打眼看过去,到还让人心生几分怜爱之情,“那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要知道宋太傅的府邸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话还没有说完,陆君屹口中的话语就顿住了,眼神缓缓的移向了一边的灌木丛,灌木丛才一人的高度,但是足够的密集,足够让四五个成年人躲在灌木丛后面。
陆君屹笑着转身面向那一从灌木丛的方向,伸出手将纪言柒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嘴角缓缓挂上了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你站在我后面,可别挡住了几位壮士的出场。”
还没有等到纪言柒反应过来陆君屹在说些什么,就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出现了五个腰间配着弯刀的黑衣男子。纪言柒挑了挑眉毛,这年头到是很难看见还带着这样的弯刀出来抢劫的人了。
为首的男子看上去身材极其高大,尤其是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毒蛇的双眸一样,吐着信子的寻找着下一个目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男人伸出右手向下压了压,身边的四个黑衣男子不约而同的收回来自己眼中的怒火,就连口鼻中的喘息声都小了不少。男人看向陆君屹,一双眼睛弯的像是月牙一样,“太子殿下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发现了我们几个人的藏身之处。”
陆君屹笑了笑,见男人身后的几个男子眼神有意无意的扫向了纪言柒,陆君屹移了移身子为纪言柒挡去了大半的视线。陆君屹伸手指向了男人身边靠的比较近的一个男子,“那你还要感谢他。”
男人闻言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男子,男子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冒出了一点点鲜血。男子见男人的视线凌厉的扫向了自己,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腿向身后藏了藏。
男人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陆君屹,男子腿上的伤口并不大,如果非要说有血的味道的话,也不是非常的浓厚,陆君屹能够凭借这么一点点的味道就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也算是陆君屹的本事了。
男人右手缓缓抚上自己腰间的弯刀,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但是这一次眼中的危险就连躲在陆君屹身后的纪言柒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男人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弯刀的前端,“太子殿下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能不能一直都那么有本事就要看一会的表现了。太子殿下那么护着身后的人,想必也不会介意一会她变成殿下的累赘的吧?”
陆君屹冷笑一声,缓缓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眼中的冷气慢慢的聚起来,像是变成了一团冷气,“累赘?在孤这里,只要是孤的人就不会是孤的累赘,只要是孤想要护住的人,就不信有人能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