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烟态度坚决,胖子好意提醒。
“防护服可以让你不第一时间被蟾毒入侵,但效果终究是有限的,何况你还得拿刀划开三足蟾腹部把玉佩放进去,中毒是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能不能撑到整个墓穴毒素消散,我们进洞救你去医院,只看你自己造化了。”
洪烟态度丝毫没有改变:“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哪怕我出事了,我也希望你们把蟾皮分一部分给我妈治病。”
胖子点头憨笑道:“这是自然,咱们这行当,不讲信誉也吃不了这碗饭。”
有了前面唱红白脸的铺垫,洪烟没有多想,选择相信了这个面善胖子。
一旁的顺子则是捂着嘴偷乐,这丫头实在太好骗了。
能治疗一个人皮肤癌的蟾皮面积少说也要一平方米,拿去黑市卖钱足够在盛都付个房子首付。
真给你妈拿去治病,他俩难道喝西北风去?
只可惜这丫头长得水灵,要能给他爽爽再去送死是更好不过。
不过也罢了,等赚了这笔大买卖,女人自然多的是。
他可不比胖子有妻儿老小,想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
洪烟穿好防护服,胖子把麻绳系在她腰上,顺带递给她一把军工小刀和一个强光手电。
“事情办妥就扯绳子给我们信号,我们立马拉你出来!”
洪烟点头应下,缓步朝洞口走去,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毕竟她才十七岁,恐惧死亡对她来说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一步一步走近墓穴洞口,少女思绪开始回溯到十年前。
那是她家搬来盛都的第一天,父母为了一点小事在卧室争吵,当时只有七岁的洪烟躲在门外偷听。
父亲赌博输光家里最后一点积蓄,母亲娘家要求母亲改嫁。
二人为此争吵不休,翻旧账是夫妻吵架的常态,洪烟父母也不例外。
不过在那天,他们说出了一个让洪烟无法接受的事实
母亲在一次流产后失去了生育能力,洪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只是从海边渔村捡回来的一个弃婴!
七岁的洪烟躺在床上哭到了凌晨。
可等第二天起床,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给她做着早餐,父亲照旧在为她在盛都上学的事情奔波。
无论怎么争吵,日子多么艰难,他们都在努力为洪烟提供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一切。
洪烟重新站稳了脚步,眼神坚定地走进墓穴。
打开强光电筒,转头环顾四周。
没有盗墓小说里那么宏伟瑰丽的建筑,整个墓穴总共也就四五十平方,主要材料是灰石水泥,一尊黄花梨棺椁静静地躺在墓穴中央。
棺盖已经被人推开过了,多半是施工队的手笔。
洪烟也得以省了不少力气,走过去一瞧,一具极度丑陋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棺椁之内。
尸体已经风干但并未腐烂,长一点七公分左右,蛙头人身,手指脚趾都有蛙蹼相连,全身布满了一层灰绿,长着大小不一的疙瘩。
隔着防护服,洪烟强忍恶心抚摸着三足蟾皮肤,这是她母亲最后的希望。
她动作轻柔,可还是不小心刺破了蟾皮上的一个疙瘩,一滴翠绿液体沾上防护服,在表层留下腐蚀的痕迹。
洪烟暗道不好,立马提刀开始切割尸体肚皮,这样无疑刺破了更多疙瘩,翠绿毒液不停的溅射在防护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