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忠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孤独楼举杯仰首一饮而尽。
“你们这小儿辈们。”陈继胜又满了一杯酒,看向大家伙,“敬我,服我,护我,我老夫何德何能,令诸位厚爱如许?”
老爷子德高望重,由不得咱们不敬你。
老爷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天下大事,皆在股掌,由不得咱们不服你。
老爷子威严如父,待我等如子,我们不护着你护着谁?
众人说的也都是心里话。
“那我老头儿没话说了。”陈继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杯喜酒我敬大家,都给我干了!灵儿不许喝,你个小丫头若是醉了又要胡闹!”
“老爷子你说晚了,我都已经干了耶!”灵儿一杯烧酒下肚,小脸蛋儿已然微微泛红鸟。
“恭喜老爷子,贺喜老爷子,祝老爷子龙马精神,早生贵子!”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彻全场,却是小鹦鹉扯着脖子大叫中。
大家伙哈哈大笑,就连陈继胜也不由的莞尔,“这个小毛头儿……准是弃疾教给你的……但老夫也借你吉言啦!”
“我可没教它,这个小杂毛准是刚才偷听我们说话了,老爷子啊,明年的这个时候,咱们还得讨你一杯酒喝。”上官弃疾道,“我给你算着日子呢……”
“哈哈哈!”陈继胜开心大笑。
上官弃疾可是神医,他这话也绝不是随便说的,想到自己如此年纪还能有子嗣延续陈家香火,心中欢喜之极。
老爷子历经的苦难也委实太多,终于苦尽甘来,也该他欢喜了。
虽然欢喜,酒却也不肯喝了,也不在乎众人的取笑,自顾自的进了洞房。
“义父,你老人家今天看起来真是精神呀!”刘湘琴见他进门,赶忙迎了上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嘿嘿,原来老爷子也不能免俗呀。”邱若兰抿嘴笑道。
“爹爹,快来掀开盖头,瞧瞧林大姐今天美不美?”刘湘琴将他拉到端坐床边的林月儿身前。
“湘琴,你这么聪明的小丫头今儿是怎么啦?你叫月儿什么?”邱若兰笑道。
“呀,是也该改口了呢,母亲大人在上,容女儿一拜!”刘湘琴一怔,随即便笑着盈盈拜倒。
林月儿头上蒙着盖头,按照习俗在盖头掀开之前新娘子是不能说话的,却又瞧不见,赶忙起身,双腿一弯,想要跪下还礼,却被陈继胜一把拉住。“你本就是她母亲,受她一拜是应该的!将来她和云天成亲,还要对着咱们三拜九叩哩!”
急的林月儿连连摇头。
“那女儿也不能白拜呀?改口钱总是要给的。”刘湘琴笑道。
“给你一巴掌!”陈继胜笑着在她脸上轻轻一拍,“我们现在都穿着吉服呢,哪有银子?回头一总给你吧。”
“银子可不行,我要金子!”刘湘琴道,“银票也行,爹爹你有多少家底儿我可是都知道的哦……”
“好啦湘琴,咱们快走吧,不要影响两位新人的良宵美景。”邱若兰将刘湘琴强行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