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事?”谷幽兰皱了皱眉,她记得,四哥大婚当晚,她因为惦记丹医门开门大典一事,并没有参加大婚的晚宴,而是早早启程回了西岭山脉。更是因为前后忙活了近一个月,也没将这些事放在心里,更是没派人打探。
她以为,凭她跟四哥多年的兄妹之情,四哥会理解她,更是会支持她,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也不尽然。
难道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了?还是太自信了?
“其他的还有吗?”谷幽兰问的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感觉,自己有必要要同四哥谈一谈,而且她还有种直觉,如今的公西染夏会变成现在的模样,肯定会跟四哥当晚没有去她的寝殿有关。
“其他的?”吴嬷嬷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这话当讲不挡讲,但是之前的都说了,后面的话怎么还能隐瞒的住?“回主子,这后宫里都在传,自打陛下大婚以来,从没有去过朝阳宫过夜,皇后娘娘经常在宫里大骂陛下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我去,这话公西染夏也能说出口?四哥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知道,自己作为她的妹妹可是知道的。虽说这话听起来让人非议,但是通过当初的轲颜容若用迷~药将四哥迷倒,两人又做了一次露水夫妻一事上看,四哥根本就不像公西染夏说的那般。
四哥怎么可能不是男人?谷幽兰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嗯?不对!想到了公西染夏,她的心咯噔一声,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两年多来,她经历了那么多的阴谋阳谋,不知不觉间,除了她最亲近的人和与她契约的人,她已经不会在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她隐隐感觉,四哥如今会变成这样,肯定与那轲颜容若脱不开干系。这里面肯定有阴谋,没有阴谋也有猫腻!
一时间,内心里想去朝阳宫的计划,又被这突然得知的消息给打乱了,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般,那公西染夏也是个可怜之人。一个刚刚大婚一个月的和亲公主,又是当朝陛下亲封的皇后娘娘,谁能相信大婚一个月以来,身为她夫君的皇上,竟然一次都没有进过她的宫殿?这事说出来,谁能相信?
怪不得,公西染夏对我的意见很大,这哪里是意见,这分明都已经成为了仇恨!唉,怪我啊怪我,当初是我一意孤行,问都没有问四哥一声,就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想来四哥是不高兴的,甚至说,四哥已经开始怪我了!
可是,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公西染夏作为和亲公主,人已经嫁过来了,难道她还能再给退回去吗?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关乎两国的邦交和颜面的问题。
关于这件事,谷幽兰第一次感觉到很棘手,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嗯,吴嬷嬷,孤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有事孤会让碧荷喊你!”说罢,她揉了揉太阳穴,头更加疼了,不仅头疼,后背的肩胛骨处还非常痛痒,“碧荷,你让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公主,你要沐浴?”碧荷有点诧异,她赶紧望了望天色,这大白天的,虽说有些阴暗,像似就要下雨了,但公主也不至于就要沐浴啊?“公主,您方才不是让小德子准备銮驾了?而且还要传康福过来吗?”
谷幽兰烦躁的摆了摆手,“先让銮驾候着吧,至于那康福……”她略微想了想,“也让他候着!”
碧荷看到自家公主似乎心神不宁,还时不时的动动肩膀,而且那动肩膀的姿势很是怪异,像似后背有着什么东西扎着她一样,碧荷的心咯噔一声,赶紧吩咐殿内伺候的几名宫女,给公主备水沐浴,又急切的走上前,搀扶起谷幽兰。
“公主,你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御医?”
“传御医?”谷幽兰摇了摇头,自己就是个神医好吗?虽说她也不知道后背为何会突然痛痒,但是一旦传出身为高级炼丹师的太皇要传御医,岂不是会让天下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