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冷冰冰无情地下了一道命令:“把使者大人的手切下来,以手替首游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只血淋淋的手,和那个面具一起被挂在了木杆子上,又将他们的一名侍卫,中了一只公蛊在体内。
即是以牙还牙,又是给与警告。
阿玥继续带队押送这群乌兹国人回了两国边境。
断臂的乌兹侍卫被扣押了下来,也被在京城游街示众,封着嘴,胸前挂着“窃国贼”三个大字。
阮凝香利用说书人讲了个某蛮夷小国欲以蛊毒,携天子窃国,搅得朝廷内部乌烟瘴气,新任的大楚太子索性来了一招计中计,将窃国贼人揪出,为沈将军洗清冤屈。
真真假假,具体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乌兹国背地里窃贼的事,已经是家喻户晓。
就连那只断手,也被悬挂于两国边界之间,还在边界线,立下石碑,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
不仅在乌兹国,每一个边界防卫线,都立下犯我大楚者,虽远必诛的石碑。
是大楚对他们的警告。
阮凝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索性投机取巧了一把。
郊外,楚煜和阮凝香俩人身穿便装,出现在了莫如初的碑幕前,碑上没名字。
尸体放不住,理应被埋入乱葬岗,在当时送出宫的时候,被福伯暗中掉包,葬在了这里,修了个小小的陵园。
福伯和艾草守在外面。
楚煜穿着一件孝衣,跪在墓碑前,倒了一杯酒。
生前,俩人曾许诺过,等什么时候能坦然见面的时候,一定要一醉方休,没想到却是阴阳相隔。
酒水洒在了墓碑前,楚煜喝了不少,带着醉意的眸子很红,“阿香我们一起给小舅舅敬杯酒。”
山间的风很冷,俩人并没在这里待太久。
回去的时候,街上还在游街。
楚煜掀开一截车帘,望着眼前激荡人心的一幕。
唯一不甘的便是,只能以这种方式给乌兹国一个警告,加固两国防卫线,不能真的攻打乌兹国,给他小舅舅报仇。
此刻,宫里,天牢。
入狱了两个多月的沈砺川被洗刷罪名,释放出来。
伸手遮了遮明晃晃的太阳,那只视线好的眼睛,顺着指缝看到他的姐姐,“小川。”
六王妃颤抖着声音,走上前。
沈砺川放下手,“阿姐,砺行,姐夫。”
明知不会看到那个身影,沈砺川还是抱着一丝期许似地寻望了一群。
六皇子为其披上披风,“出来就好。”
六王妃泣不成声地抹了把糊了视线的眼泪,“嗯,我们回家。”
离开阴森晦气的天牢,沈砺川看到一抹嫩粉的身影站在墙角下,然而看清时,眼里又掠上一抹失望。
十六公主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远远地望着沈将军上了马车,又缓缓消失在自己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