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韩肃手中多了一枚雷弹,朝着人群中扔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堂顿时都被刺鼻的浓烟掩盖。
刹那间,咳嗦声,践踏声,乱成了一团。
在谁也不曾注意的时候,言子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妖艳的狠厉,如一只夜间猎食的孤狼,动作快如闪电,手中的狼犽匕首朝着浓烟中,准备跑路的韩肃的胸膛直接捅了进去。
不过是一颗狂妄自大又废物的棋子,留着也没用。
言子瑜死死捂着韩肃的嘴,将那一声惨叫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刀柄淹没,又猛地拔了出来。
言子瑜手中那把沾满血的匕首在韩肃藏青色的袍子上擦了擦。
手一松,那人便向后倒了过去。
不知是谁在混乱中,劈开了门。
烟雾渐渐散去,言子瑜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掏出雪白的帕子擦着指间蹭到的血。
神态自若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大胡子韩四已经逃出殿内,“肃儿呢”
一回头,瞧见了倒在血泊中,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韩肃。
身上的血窟窿像是一汪泉眼,还在往外冒着热气的血。
他的儿子死了!
韩四怒红了眼睛,冲过去,和他们拼了。
还未靠近,又被木头脸快如闪电的剑法,一剑刺穿了胸膛。
韩四口中溢出来的血沫子染红了胡须,倒在了韩肃身旁。
韩肃的人,见势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
胜负已定。
屠三松开捂着口鼻的手,踩着尸身走过来,一脚踹开韩四,朝着韩肃恶狠狠地踢了两脚,“一个病秧子还想翻了天,愚蠢!”
阮雅君呛了烟,感觉肺都快咳出来了,她沾满血沫的帕子掩着唇,强撑着站起来,“我这就恭喜三当家的了。”
屠三回过头,目光朝着阮凝香搀扶着的阮雅君,打量了一瞬,“还是大当家的识趣。”
阮雅君嗓音沙哑,“还请三当家的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只要大当家的把防卫布战图给我,我自然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屠三坐下来,盯着刀上的血。
阮雅君露出为难之色,“不是我不给你,实不相瞒,防卫布战图早就在四年前,二当家的中了那场埋伏中,丢了。”
“丢了”屠三瞪着凸起的眼球,“怎么可能”
“三当家的你应该很清楚,当年二当家为何要约那些山寨的当家人见面,他们又为什么会突然叛变,你难道没想过,就是因为那张防卫布战图”
有了那张防卫布战图,整个南境便成为独占一方的天境,那时,就算是想要自立为王也不为过。
这个诱惑力,恐怕没人不眼馋。
包括屠三。
屠三露出犹豫之色,“当年大当家的连夜带人灭了那些山寨,难道就没将那图找回来”
“当年灭了那些山寨的时候你虽不在场,但是也应该知道那场战事的残忍性,那帮山匪明知无生路可寻的情况下,竟准备放火烧山。”
阮雅君忍不住地一直在掩唇咳嗦。
“……如果不是一场及时雨,救了我们,恐怕大家都死在了那场山火中,那图也因此下落不明。”
阮凝香一怔,放过烧山
四年前的战事也着过大火
阮凝香下意识地去看言子瑜,果然见他神色暗了下来。
完了,一句话,是不是已经提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