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院外爬进来好多条蛇,小丫头惊得尖叫。
屠三带着的护卫,都忙着抓蛇。
小丫头又跑到齐昊霖这里,“这里也有。”
齐昊霖拿着剑,一挥,那条黑蛇顿时断成了两截。
屋里传来了打斗声,齐昊霖刚要进屋查看情况,又被小丫头抱住了腰身。
“别去,求求你了。”小丫头正是洛清漓。
洛清漓只是梳了小丫头常梳的羊角辫,穿了那身寻常衣服,脸上素白,干净,没有上任何妆。
“怎么是你。”
齐昊霖微怔,发现落在窗子的暗影重重,屋里打斗声响起,又立马推开洛清漓。
洛清漓喊道:“如果里面受辱的是你的夫人,嫣娘,你还会这样助纣为虐么”
齐昊霖迈着的步子一下子顿住了。
“我是一个女人,我还是一个母亲,我为了安安,我不得不承受屠三的施暴。”洛清漓流泪,更咽,“可是,阿香她不一样,她还年轻,她也有相公……”
“齐昊霖!”
屋里传来屠三求救的声音。
洛清漓死死地拉住他的衣摆,跪了下来,“求求你别去,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个时候,另一个小丫头领着安安出来了。
安安跑过来,“娘你怎么了”
洛清漓也拉着安安跪下来,“安安叫义父。”
安安眨着懵懂的眸子,仰着小脑袋,声音稚嫩地叫道:“义父。”
齐昊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他新婚妻子的模样,还有他的孩子如果能顺利出生的话,现在也该这么大了吧。
蛇引草的气味,引来的蛇不多,门口的护院杀了蛇赶过来,“怎么了”
“如果,我今日死在了这里,还请你看在安安叫你一声义父的面子上,护他平安。”
洛清漓以身作盾挡在了那堵门前。
她不知道这道门里,谁占上风,她只知道,不能让屠三多了帮手。
屋里不断传来屠三的叫声,“齐昊霖你们死哪去了。”
护院听到声音,举着刀,朝着洛清漓而来。
齐昊霖脸色变得莫测,就在洛清漓已经做好赴死之心时,齐昊霖举着的剑,突然对向了自己人,
“她是我义子的母亲,谁也不许动他们!”
声音不大,却带着震慑的力度。
在场的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人道:“齐护卫这不好吧。”
……
屋里漆黑一片,唯一燃着的蜡烛在打斗中被撞翻。
屠三像是个血人,胸口和肩头的血在不断地往下淌。
九环刀太重,几个回合,阮凝香已经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应战中,一个不慎,腰间挨了一脚,阮凝香撞翻了板凳,手中的九环刀也被震飞。
索性,拖到现在,那无味茶还是起到了关键性的重要。
刀伤屠三咬牙忍了,可惜,生理性的腹痛忍不了。
一抬腿。
噗……
屎臭味顺着裤腿蔓延。
阮凝香一个翻身,隐在了黑暗中。
屋里还藏着另一把她事先准备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