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推了推他,带着点呼吸不畅,指了指一旁,“被子啊。”
下一瞬,楚煜将被子蒙在了两人身上。
阮凝香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心有余悸地捂着乱跳的胸口。
楚煜一只脚支着被子,晃动。
藏在被子里的阮凝香,悄悄地掀开一截被角。
外面的月光更亮,阮凝香一直投向窗外的目光,曾有一瞬间捕捉到一截身影,像是脑袋,在窥视着他们这里。
阮凝香又转过身,面对着狭小空间里的楚煜,“外面的到底是谁”
“谁知道呢。”楚煜支着被子,眼里的**很好地隐藏在了昏暗夜色中,看似淡定地一下一下地抖着腿,压抑着声音道,“明日问阿奴,阿奴应该都看到了。”
楚煜抖了一会儿,腿也酸了,眼里的**慢慢消退,算算也有一炷香时间了,差不多,便也放弃了。
艾草确实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还看了一阵,他要干什么。
发现只是趴在窗子偷窥,并没有别的动作,主子既然没选择有所动作,他便也没敢打草惊蛇。
见那人偷窥上瘾,还不走,便假装上茅房,推门出来,那人才跑了。
第二日一早,辗转醒来的两人都有些尴尬。
艾草端着早饭,从厨房里出来,“主子,昨晚有人偷窥你们。”
此话一出阮凝香忙埋着头喝粥。
楚煜面容镇定,慢条斯理地舀着粥喝,“看清是谁了么”
“好像是牛二。”艾草道。
牛二
那个有些憨傻的牛二
楚煜眉宇深深拧了下,“怎么会是他,难不成他是装出来的”
艾草道:“要不要暗中试探试探”
试探,但不能打草惊蛇。
一早,门口又排起了队。
楚煜穿着月白袍子,坐在一棵大树荫底下,看诊。
阮凝香带着斗笠,遮着面。
因为手受了伤,楚煜没让她熬药,而是留在他身边,帮他擦汗,递茶水,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
昨日吓了阮凝香一跳的那个汉子,本来排队在后面,看到阮凝香,从后排跑过来,盯着阮凝香傻笑,流着口水说:“媳妇,好看。”
汉子的后面,是一家三口,那个半大孩子打趣道:“牛二,居然还知道好看。”
牛二
昨晚偷窥她的人,就是昨日吓了她一跳的人
昨晚到底是变态的偷窥,还是怀疑她身份的窥探
楚煜如刀般的冷眸审视着一边傻笑,一边擦口水的牛二。
问道:“他是天生痴傻么”
村长走过来,叫人将牛二带走,才说:“不是,三年前,他媳妇跟人跑了,这里受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
“后天的啊。”楚煜又若有所思地神秘道,“其实,他这个毛病也不是没得治。”
“这里有问题还能治”村长诧异道。
“可以一试。”楚煜道。
村长犹豫之际,有村民道:“小瑜大夫说是能治,村长我们何不试试不然,牛二总是这么疯疯癫癫地乱窜也不是个办法。”
片刻后,牛二一听要往脑袋上扎针,就开始乱跑起来,又被村里的男人摁着,五花大绑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