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本子上既然能写,那便不算空穴来风。只要我们买通太医,说确实是有这种先例,那么就算到时沈砺川怀疑,那他也说不出什么。”阮凝香一心解决问题,说话也毫不避讳。
“而且,这个话题不能由我们说,必须是艾草在沈砺川面前被激怒后说出来,而且还要说,原本你也不知,只是和刘小姐在一起后,才发现的。”
“刘小姐也要配合艾草。”
刘婉婷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再看艾草时,心静又突然变得与众不同。
楚煜听明白了阮凝香的意思,人又不能杀,艾草的身份又始终是个隐患,若是能趁此机会,把艾草的事,解释清楚,也不为是一个下下策。
“就按照阿香的法子,御医的事,交给我就行。”
吃过饭,阮凝香怕沈砺川见到楚煜会太激动,也怕万一哪句话说得楚煜不高兴,又动了杀心。
她没让楚煜跟着,带着刘婉婷和艾草,去了关押沈砺川的地方。
暗牢,在地下,台阶湿滑。
墙壁的烛火,亮着微弱的光。
沈砺川隐在幽暗的光线里,手脚被铁链子拴着,此刻坐在地上,听到动静望过来。
“沈将军。”阮凝香手里拿着一壶酒,“对不住了,我们暂时还不能放你离开,我带我酒水,和饭菜。”
“是不是煜王威胁你,所以,你才不得已留在他身边”沈砺川坐在这里,想了很多,刚刚阮凝香想要救下他的急切心情不是假的。
沈砺川还抱着一丝的奢想,就被阮凝香无情地戳破了。
她道:“不是,我从北疆回来,就是为了和他团聚,我承认我那个时候,是利用了你的权利,但我绝对没有,愚弄你的感情,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你。”
“是我自作多情了。”沈砺川自嘲地冷笑了下。
空寂的暗室,湿气极重。
阮凝香提着裙子,在沈砺川面前蹲了下来。
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表示这酒没问题,又将另一杯推给了沈砺川,
“我虽是利用了你,但我也帮你揪出了你父亲当年战死的真相,你也为你父亲报了仇
沈将军,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算是扯平了。
至于你憎恨煜王,是因为我也好,还是因为朝廷的对立关心也罢。
我还是想说一句,当年能顺利揪出真相,是因为在太子身边办事的煜王帮忙。
就连当年我们攻打天域,那张私下里的真诏,也是煜王帮忙弄来的。”
沈砺川重情义,阮凝香希望以这种,恩是恩,过是过的方法,将两这件事摆在明面,一次算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