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眼尖的窥探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转身离开了煜王府。
咳嗽声飘了好远,楚煜才缓缓挺直了脊背,艾草走进来,“人已经走远了。”
楚煜捻动着血玉扳指,望着西落的太阳,眼里一抹阴翳闪动着,“太子好骗,恐怕那背后之人没那么容易,叫府里的影子,最近安生点。”
艾草点了下头,阮凝香离开,他并没有跟去,也没有抛头露面。
楚煜令艾草研磨,他将太子告他的几大罪状,写了折子,分别给出解释,叫艾草先收了起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煜便一直坐在院内的秋千椅上,手里拿着酒壶,醉醺醺地对着月亮饮酒。
直到酒壶空了,才又摇摇晃晃地进屋,掏出针线活,开始绣前几天还未完成的肚兜。
肚兜完成,天已经微亮,正是所有人最困意的时候,楚煜揣起肚兜,贴上了假面皮,悄悄地顺着王府密道离开。
同样沾染酒味的艾草熟练地扮成了他的模样,爬上了床。
……
天空乌云滚滚,北行的大部队,急匆匆地赶着路。
有匪兵赶着马车,阮凝香掀着帘子,坐在了外面,她抬头望着天。
冲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镇北将军吴渊道:“吴将军,这天恐怕有大雨,得赶紧寻个落脚避雨的地方才行。”
镇北将军吴渊,本想立功,却突然因为护送北都国世子平安回国,心气不顺,说话丝毫不客气,
“再往前走三十里,便有馆驿,大家脚程快点,赶到那里落脚。”
“三十里”阮凝香拢着被迎面的风,吹散的发丝,“那得半天路程,这雨马上就过来了,又该怎么赶路我看这里地势偏高,不如就先在这里安营扎寨。”
北行之路,多以群山峻岭为主,他们现在就在山道中间,是官道,道路还算宽敞。
镇北将军吴渊却道:“荒郊野外,若是冒出山匪,出了事,谁来负责。”
这人明显的针对,一路同行了两天,阮凝香不是看不出来。
她已经忍了好久,这会儿又被拱起火来,“山匪吴将军是将军出身,还是胆小鼠出身,我们堂堂近六千人的部队,居然惧怕小小的山匪还是说吴将军压根就没想着好好护送”
“你……”
阮凝香冷声打断他,“吴将军别忘了,你的职责就是将我们安全送到北都,若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么还请你收一收你的花花肠子!”
镇北将军又一次被阮凝香怼的语结。
阮凝香没理会他,直接跳下马车,命令骑马带队的阿玥,停下来,安营扎寨。
镇北世子坐着宽敞舒适的豪华马车里,走与不走,与他而言,没什么区别,只是看热闹的似的,跟着下了马车,来到一身黑色戎装的阮凝香面前,
“喂,别说你凶起来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将军的模样。”
阮凝香可没心情跟他打趣,她满脑子都在担心,京城的未知变故。
却又不得不离京。
北都国世子怂了下肩,“火气好大。”
索性,掏出笛子悠闲地吹了起来。
山风呼啸,笛音飘得极远。
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楚煜,远远地望着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