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过后,不过喝了口热茶的功夫,蛇卫们便在厅堂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李乐见玄衣已经走干净,冲着赵继善拱了拱手,道:“阁老,再会。”
赵继善呵呵一笑,道:“净安侯再会。”
李乐微微点头,一个闪神,出了厅堂,悄失不见。
等李乐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赵继善笑眯的对家里的护卫说了声:“都辛苦了,此间无事,下去休息吧。”
护卫们纷纷攘攘的出去。
厅堂里只剩下赵家父子时,赵继善笑眯眯的走到赵东来身边,说了句:“你办错了。”
说着话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这一个耳光极为响亮,赵东楼惊愕,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你办错了。”赵继善依旧在笑,紧接着正手又是一巴掌。
两个耳光光后,赵东楼直接跪下了,说道:“孩儿知错了,但那都是门人自己在行动,孩儿并未参与……”
赵继善在他跪下之后,叹了口气,又是一把掌抽过去,嘴里咬牙,脸上却依旧在笑,说道:“北堂与苏林又不一样,苏林太大,不听林惟中话的人太多。可是北堂!若无你首肯,他们敢如此吗?都说了,至尊在上面看着,你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若非你的这般举动,他李三子刚才又怎敢如此威逼!”
赵东楼低头道:“孩儿知错了。”
赵继善微微摇头,道:“你不知错,你总想跟别人斗上一斗。好斗是好事,但也要分场合的。”
赵东楼道:“是,孩儿明白了。”
赵继善叹了口气,在他叹息声刚刚完结时,顺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哼哼笑道:“疼吗?”
赵东楼嘴角流血,低眉道:“疼。”
赵继善道:“记住了吗?”
赵东楼道:“记住了。”
赵继善似乎很满意的点点头,道:“记住疼叫好,现在疼总比以后不知道疼要强。”
什么人会不知道疼?自然是死掉的人。
赵东楼不敢言语。
赵继善有些疲敝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
赵东楼依旧跪着,在父亲没让他起来之前,他不敢起身。
过了好久之后,赵继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有些软了,倚靠在背椅上,问道:“你如今还在吃人吗?”
赵东楼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父亲。却在父亲若有若无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老实回答道:“也不是经常,魔功发作时才会如此。”
赵继善听到这话,整个人突然间像是老了好多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临出门时,说道:“练魔教的功法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给你一个选择,要么退出官场,你继续练你的魔功。从今往后,你与这北堂,与赵家,再无半点干系。”
“要么废功,等着为父退下来之后,接替北堂魁首的位子。二选一,你自己想想吧。哦,对了,你也别想着将婉儿灭口,从今往后,婉儿身边的护卫会增强一倍。不管怎么说,她是老夫的孙女。”
说话的同时,赵继善已经离开。
赵东楼跪在地上,双目通红若血,咬牙切齿……
……
西直门,安乐赌访。
棘蛇们护着昏迷的东方卓,以及赵婉如一起,便到了赌访的内院前。进了内院之后,就发现除了其他司值守的玄衣之外,便只有此次受伤的棘蛇在此。有医药院的大夫们,在为他们治伤。
今夜守护这里的,是玄衣灵明司司将,韩陆,韩六爷。
韩陆见到这些棘蛇回来,仔细分辨之后,发现竟然是右督主东方卓带着的人,然后便瞧见了由一个蛇卫背在背上的东方卓,不由得大惊失色。
赶紧迎上去,问道:“右督主怎么了?”
蛇卫头领摇摇头,道:“督主身受重伤,现在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