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了瞧,两人突然发现,这里面有不少竟然还是奎牛司以及灵明司的人。
韩陆眼尖,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副手督校尉陈若风,立刻问道:“疯子,你们这伙小杂碎也是来跟本将过不去的?”
陈若风站的笔直,脸上的坏笑怎么却都收揽不住,听到韩陆的问话,一本正经的大声回报道:“回将主的话,我们跟奎牛司的兄弟是来看热闹的,就是想瞧瞧两位将主被打成猪头的样子。”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其他人却他一句话给逗乐了,随着某一人绷不住,“咕叽”一声笑的起头,石牢大厅内的笑声便接二连三,此起彼伏。刚才严肃而又庄重的气氛,一去不复返。
他们在笑,韩陆跟赵肆两人却被气的不轻。
赵肆的目光在奎牛司的那伙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自己的副手督尉,姜落尘身上,撒着狠的道:“你们这帮兔崽子,等老子出去以后,有你什么好受的。”
姜落尘立刻撞屈,道:“冤枉啊将主,咱们奎牛跟他们灵明不能比,咱们可是真的担心将主您的安危才来看看的。”
奎牛督尉突然间的反水,让灵明司的人立刻不干了,陈若风带头反击。两司人马立时便吵成了蛤蟆坑。
在他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高叫一声,道:“此地为我牧戈司把守!灵明与奎牛的兄弟若是再要争吵的话,就请出去吧!”
说话的人,却是牧戈司督尉,古彻。
他这一声喊不要紧,另外两司的人立马停战,将矛头对准了他。片刻之后,牧戈司的人遭殃了,差点被唾沫腥子喷死。但却不能还嘴,着实憋屈的很。
却在这时,一柄板门大刀临空而飞,接着“嚓”的一声,插在了大厅中央的青石地面上。
这一动静,让另外两司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大厅之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便见身穿尼料玄黑大风衣,低眉垂目,神情冷黯的王舞,从牧戈司众后面缓缓走出,来到大刀旁边,顺手一拔,这门板一样的巨刀便轻轻松松脱离了青石地面,留下一条硕大的刀口。
王舞瞪目,肩扛大刀,在这群人身上一一扫,缓声开口道:“不想留在这里的人可以出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众玄衣乖的像群小猫似的,再不敢炸刺。
玄衣司卫,每一司都有着与自家主将相同的行事风格,比如,鹰击司,便像何九一般,残暴狠虐。长鸣司的人,便如班定一样,心怀仁义。灵明司都是一群脑子活泛的机灵鬼,奎牛司则是群看着木讷,实则蔫儿坏的家伙。
至于牧戈,却没有多少王舞个人的烙印,倒是与他们的督尉古彻一脉相承。低调,不惹事,明面上总是吃亏的,背地里却不知占了多少便宜。
但不管这些人现在隶属哪一司,对王舞这个大姐头却是尊敬有加,甚至还带着点害怕。因为那些督尉校尉们,在还没有分配所属司隶时,都被王舞打过,而且还被打服了。
古彻见大局已定,领着二十多个牧戈司的校尉来到王舞身边,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向着韩陆与赵肆行了礼,这才开口道:“二位司将,本层由我牧戈司镇守,左督主有令,只要二位司将,能我司将主、督尉以及十二四名校尉打倒,便可通关。当然,二位司将的兵器是木的,而我们的兵器则是真材实料,这是也左督主的命令。若是伤到二位,还请见谅。”
赵肆听到这话,呸的吐了口唾沫,骂道:“姓莫的就不是什么好饼,这纯粹就是为难你我兄弟呢。”
韩陆对他这样的话十分不满,咱俩个好歹也是宗师,说出这种话,不觉得掉价吗?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分分功,你是要对付小舞,还是要应战其他人?”
赵肆呵呵道:“四爷用刀,自然要跟小舞过过手,看看她最近有没有长进。”
韩陆道:“那好,其他人就交给六爷我了。开始吧!”
牧戈司的人也不再客气,在古彻的指挥下,纷纷抽出腰间兵器,排列阵形,站在自己所属的位置,接着“吼”的大叫一声,气势惊人!
韩陆哼哼冷笑,道:“这么几个人就摆御敌大阵?是不是太小瞧你家六爷了?”
说着话,脚下一转,舞动手中双节棍,如同两团急转的旋风一般,冲进了牧戈司的阵形。
而这边厢,赵肆踏出诡异的步法,一个恍神的功夫,便来到了王舞的面前,手中木刀一式“安”字诀斩出!
王舞也不是吃素的,管你什么招式,我只要提着刀砍就行了。就像三公子说的,刀嘛,就是用来砍人的。
片刻时间,石牢大堂之内打成了一锅粥,怒吼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牧戈司这二十多人虽然都是一流的身手,若放在江湖上,那一是了不得在人物。可是毕竟,他们面对的是韩陆这样的宗师。虽然这个宗师在刚刚晋升时便被废了武功,如今恢复功力没多久,真力运转与身体协调还带着很强烈的生涩感。
但是那毕竟也是宗师,他们哪里又会是对手?
所以咯,一柱香之后,牧戈司再也没有人站起来。
韩陆甩了甩双节棍,笑了一声道:“还不错,有点本事,以后要多加努力。”
说完这话,便看向赵肆那边。
只见赵肆一个转身,木刀缩成一条诡异的线,斩向王舞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