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滥情又无情(2 / 2)

视线对视,闵行洲眼睛沉,浓烈,又烫,一整个平地能起高楼的汹涌,惊了她的脉搏加速,林烟半垂下眼,抬手继续给他擦湿发,不言不语。

闵行洲头发是真软,细碎微湿,潇洒得一匹,林烟伸手揽住他颈脖,压低一些,继续擦。

闵行洲盯着她:“渣你哪里,说说看。”

他声音当真是好听,沉得要命,欲得要死。

这种氛围下,林烟哪敢当金主面对金主不敬,背地里还行:“我哪敢说什么,总裁亲自来一趟辛苦了。”

显然闵行洲对这句敷衍的说辞不太满意。

林烟真不太喜欢提起他的前任,私心是有羡慕过,一旦提及,自取其辱的还不是自己,再说他们的爱情关她什么事。

没什么好问好说的。

现在她也没代言,影响不了谁的口碑。

“你怎么来了。”

闵行洲说:“自己找问题。”

闵行洲应该是查过清楚,不然也不会出现在酒店,连房号都懂。林烟动作一顿,微微笑:“就是骗你来怎么了,难道我不可以任性么。”

闵行洲的声音又低又哑,听不出情绪:“你还真不行,没有下次。”

在闵行洲这里,身为丈夫的颜面他给了,她不承,可没有第二次。

在林烟这里,这些姓闵的呢,于理,真病严重到住院姓闵的兴许会来,是夫妻责任本质。

于情,玩这一套骗捕,那真是触他底线。

林烟丢开毛巾,不想管他的底线:“那总裁来,到底是想我的床,还是想我?”

闵行洲轻呵一声,声音带了点戏谑,“你还挺自信。”

他这句话讽的也不知道哪个问题,或者都讽,林烟抿唇,笑了。

闵行洲盯她半响,其实她眼睛略微的肿泡:“真哭过?”

林烟说:“拍电影。”

真不是为他,要哭看到八卦新闻的时候早哭了。

林烟稍稍别开头,不再讨论这事:“你头发干了,可以起来没,窗帘没拉。”

闵行洲伸手想找调控器,才发现那窗帘需要手拉,眼神落在她头顶:“你住的什么破酒店,就一直这样?”

林烟轻声:“剧组安排的。”

“我没给你钱?不会对自己好点,照顾你那个人呢。”闵行洲拖住她腰往怀里带,把她放到被窝里。

开口就很大方,就总是这样,你说她怎么办,她太容易沉沦。她盖上被子:“这里是镇上的,你哪那么多要求。”

这时门铃响起,林烟过去开门,是骑手:“请问是林烟小姐吗,有位先生送您的玫瑰花,特意祝您电影顺利杀青,还有这是茶园的门票,您一并签收好。”

男人送女人玫瑰花。

林烟不傻,想退回去的时候,骑手已经离开。

抬脚关门,把花放在柜子上,蛮大捧的,百枝以上该有,收到玫瑰花,是在这种场合,卡片上有小小的易字。

她的话欲盖弥彰:“就是一个剧组的,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

闵行洲也没什么情绪波动:“你下家对你挺贴心。”

林烟僵住,大概跟林以薇的对话肯定被他听到,其实连玫瑰花的主人她都不是很熟,仅仅是好朋友的哥哥:“在此之前,我没有出轨,没有违背协议任何一条,没找过下家,从没有抹黑闵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