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乖(2 / 2)

体温计压在她唇上,她唇嫩,此时偏白,但又润又水,似乎跟玻璃一样易碎。

林烟被他调戏得唇齿磕磕绊绊,一张,老实含上。

倔强地抿着,斜眼看天花板。

几分钟后,闵行洲低头看腕表,弯腰,取体温计,她死死含着。

闵行洲蹙了一下眉,深邃的眉眼拢了一层薄薄的戏谑感,像是看好戏的姿态。

挺硬脾气。

闵行洲伸手,“吐不吐。”

林烟记得是五分钟以上,够了没。

他哄,“何必跟体温针过不去,它没惹你,咬我的给你发泄。”

林烟终于肯了,看闵行洲伸过来的手,发痴的看了两秒,低头,咬在闵行洲手背的虎口,很用力的咬。

他嘶声,手背攥出更膨胀的青筋。那几根尖牙利齿仿佛契合住他的,刺穿神经末梢,又激又麻。

痒得不行。

老太太刚从院长室出来,想过来看看,门外都是保镖守着,老太太看了一眼袁左“吵了?”

袁左脑子盘旋半响,“分辨动静来看,一会儿吵一会不吵,其他的我们没敢听。”

老太太扶了铂金链的眼镜,神色晦莫,“不吵就不正常了。”

袁左不作声,低头看地板。

半响,老太太吩咐袁左“敲门。”

门敲两回,闵行洲一边手在西装裤里,眉目舒展不开,像是经历过什么折磨。

老太太让出路,“我看看她。”

闵行洲嗯,往主任办公室走去。

赵医生正在安排接下来的手术,看到人进来,先是一惊。

闵行洲点了根烟,赵医生明显看到他夹住烟的手背,白雾缭绕,两块牙印,有血迹,莫名其妙的血腥美感。

赵医生收下听诊器,“我去拿药给你擦,挺严重的。”

都出血了。

犀利又峰寒,野蛮又崩溃。

这一天下来,如此极端的失态。

倒是见他在第二个女人面前翻车。

那个女人,叫林烟。

这种刻苦烙深了,难除了。

这头,老太太笑着面坐在床头,林烟坐起来,对着老人家这张笑脸,愧疚感一下子上来,“奶奶,我…”

老太太拍了拍林烟的手背,“这事不怪你,是我们闵家没防好,不留就不留了,大家都年轻,不在乎这时候。”

闵家是盯着林烟这一胎过来,胎像没到五个月前不稳,从食物到医疗,安排在别墅妥当,意外其实防不胜防,没有谁会有先知,没有预料到敌人的变态心理喜欢对婴儿下手,谁又会天天去猜想谁谁又来谋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