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盯着他手里那点猩红的火苗慢慢自燃,呆愣了很久,“你疯了吗。”
“今天。”
他的口吻像是通知。
没有任何征兆的两句话,林烟定定的看他,心被前一句高高抛起,下一秒被后两个字来得太突然,心停止在那似没了心跳。
她觉得很荒谬。
开心吗。
她贪婪过这张证,她贪婪的妄想,上帝给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一切,最权高的身份,最好看的脸,他这一生顺风顺水,他到头来会因为女人束缚自己吗。
她的猜想,是不会。
她试图掀他所有的底牌,掀到一张,他说他会,他说要和他领证。
领什么证呢。
他愿意被她束缚了?
可男人最终的目的,是占有,是睡你。
你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说,“我不结。”
试探彼此里,闵行洲看到她的态度,脸色褪去几分本不该有的温和。
他从未开口给任何女人真正的闵太太身份。
这是第一回。
他如她所愿,承认上钩,一张结婚证,他给不起么。
她喜欢钱,正好,他有很多钱,足够她挥霍几辈子。
她柔弱,正好,他…硬气。
她在林家孤独一人,正好,闵家一大家子都喜欢她。
她喜欢他,正好,他也喜欢她。
她需要站得更高,正好,他有权,轻而易举能推她上去,给她一切。
她要是没握住,还会有第二次给她的机会吗。
他的答案里是,没有。
凡事不做第二遍。
对尤璇,他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把自己的所有交出去,交给婚姻法。
“不结是么。”他态度一贯硬气,丝毫不松,“户口本别要了。”
被子里,林烟伸脚掌踢他小腿,“我挂失。”
闵行洲伸手钻进被子,控制住那条作乱腿,蛮横的放在腰腹,“你去。”
她老实了。
没一会儿,闵行洲感觉到胸膛湿意一片,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指尖染了她流下的眼泪,潮湿感扩散到他心尖。
林烟哭了,眼泪挂在漂亮的眸子里湿透了,泪汪汪得可怜。
闵行洲抱住她一同靠在床头,伸手抹走她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完一样。
哭得她睫毛都湿了,一缕一缕的黏腻厉害沾着泪。
闵行洲心窝一顿莫须有的烦躁,哪又惹着她了,没骂出声,一个劲儿的给她擦眼泪。
未曾,这女人恃宠生娇,抽泣的委屈样更起劲儿。
他妈的,越是疼她,她越放肆,越是哄她,她越是爱在他面前哭。
闵行洲这辈子对任何事都没这么无奈过,一天到晚哄一个爱哭的女人。
他要是有一回不哄她,她还敢哭吗。
这让闵行洲起了恶劣的歹心。
想凄负她。
三个小时后。
她掀被子,朝他扔枕头,眼神惆怅的望着他,“你出去。”
闵行洲微微一愣,摁她在胸膛,哄着,“别闹。”
“我不想看见你。”她脾气突然很暴躁,声音依旧是软糯的,“出去。”
闵行洲冷声,“不出。”
林烟嘶着声音,“闵行洲,是,结婚是结婚,这能混为一谈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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