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看着她,“我看你不像演。”
他太了解真哭与演戏的区别,见过无数回她的委屈,真哭,她眼睛里毫无一点颜色,是硝烟废城里被遗弃的屈曲。
而不是歇斯底里。
林烟呼吸蹭到闵行洲鼻尖,“那你现在疼疼我。”
闵行洲手指穿插进她的发,揉在指腹弄。
林烟有记忆,记得造就那场哭戏的经典回忆,“你知道那场哭戏怎么来吗,你那时和我冷战,我问你来不来横城看我,你没给答复…”
虽然,后来,他真的到横城呆三个小时。
物欲横流的春花秋月,那时候的闵行洲压根没有任何女子入他的眼,薄情的透彻,不加丝毫掩饰。
“挂了电话,镜头开拍一对上,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真情流露就成了剧里的名场面。”
她越说声音越低,委屈就像松动的河堤坝口,不知道在那一瞬间会坍垮。
闵行洲沉默很久,深绵灼灼的呼吸在她耳畔,像哄,“是了,真混蛋。”
林烟埋在他肩膀,笑讽,“专找虐。”
窗外煞白的闪电划亮,闵行洲轻轻揉她肩膀,声音变得十分沙哑,“林烟。”
她“嗯?”了一声应他。
“会恨我一辈子吗。”闵行洲两连问,“会离开吗。”
林烟没说话,恨谈不上,当时的确是自找的罪受,他那时不爱她,知道结局的事情,为了哭戏才找上他。
以后离不离开的事,谁能知道未来,她也没找大师算过,她不信这个。
“我想两个小宝贝了。”林烟抬头看着闵行洲,“什么时候到家。”
闵行洲抬了抬手,拇指缓缓刮过她眼尾的红痕,“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声音变得很轻。
她说她的,他执着于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三个宝贝躲起来怎么办,他该去哪里要回来。
林烟抿了抿唇,“知道了。”
他搓紧她的手心,“以后想去哪里,我都陪。”
“就去巴厘岛。”林烟笑起来,“我们一起去参加赵医生和赵太太的婚礼。”
赵寅没拖延,是至今才搞好廖家全体都去巴厘岛,廖仲钦顽固得很,说不去就不去,赵寅磨嘴皮,休假就往寥家跑,一身绝活本领全拿出来耍。
廖仲钦拉不下脸,他不肯去,这场婚礼廖未芝就不办,用‘威胁’一计,双方死死拖着。
最后,在赵寅捧上老白干的怂恿,廖仲钦稀里糊涂醉酒,才答应。
“你帮我订机票。”
诡计多端的赵寅一饮而尽,“成嘞岳父大人。”
孩子太小,林烟没带出国。
闵行洲口头答应,陪她来看这场婚礼。
唱地面朝大海,上方挂着串串蓝色风铃,以风铃为主题,风一吹,铃铃地响。
有人打趣得起劲,廖未芝再有一胎就叫零零。
捧花在声声祝福下,飞落到顾小姐怀里,顾小姐当场吓得脸色煞白。
“救命——这什么玩意儿啊,谁这么盼我结婚。”
“林烟,你拿住。”
顾小姐想给距离最近的林烟。
林烟双手抱胸,也不接,“我结了两次婚,第三次就免了。”
在大家唏嘘那束捧花的时候,台上的赵医生和赵太太偷偷摸摸吻在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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