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朝堂上,却为了细微小事,那些文官凭着一张嘴争论不休。
「金大人,早朝你姗姗来迟,知道你的,清楚你是抱病在身。不知的会断定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柳大人何必阴阳怪气?也是,前不久我参了你一本。」
「你——」
「柳大人不必恼羞成怒,我的确害你被降了职。你寻我的不痛快也是在所难免。」
恭亲王立在队伍行列听的实在心烦。他瞅了一眼辅国公。
「瞧,又吵起来了。」
爀帝于高堂而坐,他也不说话,却是默认了百官的争执。等差不多了,这才一拍龙桌,威严道。
「住嘴!」
「尔等当此地是何处?」
————
阳陵侯府,这一日不见太平。
雪团失踪了。阖府都在找。
崔韫在屋内大开的窗格下,寻到了一支用了一半的不惑。他的面色阴沉骇人。
五年后的除夕那夜,梨园内,他向沈婳曾提及,却到底隐瞒了雪团也中过。
他只能差遣府内的奴仆。
少年此刻不曾袭爵,又无功名在身。便身份尊贵是侯府二公子,可衙门,刑部那边不会卖他面子,将盛京挖地三尺去寻一只猫。
崔韫紧紧绷着唇,头一次尝到了权势的滋味。
没有权,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一处早已荒废的庙宇中,传来凄厉的猫啼。
它死死咬着擒它之徒的手。
可猫儿力道又有多大?
很快,它被甩开,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凄的弧线。最后重重摔到地上。
疼的五脏六腑都难受。
「小畜生。」
那人全身肌肉虬结,怒骂一声。
许是嫌热,他也没把猫当回事,当即扔了碍眼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极凶悍的脸。
一道疤痕从眼角延至耳根,还有烟熏黄的牙。
「要不是留着有用,早把你宰了!」
雪团颤巍巍起身,连连往后退,它试图跑,可中了不惑,脑袋晕晕乎乎。走路的姿势都歪歪斜斜。
它没走几步,就「啪」一声倒地。
随后,它瞧见有一张熟悉的脸入内。
是——三长老。
他仍旧是上回见时的打扮。一身黑衣,身子佝偻。
「来了。」
凶悍男人毫无耐心。
「既然来了,快些作法,我还等着回去复命!」
三长老似有抗拒之意。
「我实在不想再作孽了。你……」
「有你说话的份?三长老莫忘了,你那儿子的命可攥在你手里。劝你还是老实些好。」
「你们要如何才把忠儿还我!」
「还?三长老说笑了。他是主子请去做客的,日日好酒好菜供着。」
刀疤男人玩着手里的刀。他蹲下来,一只手按住挣扎的猫,透着寒光的刀面在雪团身上随意的刮了数刀。血肉翻出,鲜红的血直飚。
「喵!」
雪团剔透的睛蓄着泪。哒哒的往下滚落。
它好疼啊。
崔韫!你怎么还没来找我。
崔韫这时候,身边怎么没有影卫,若是影五在……
猫儿虚弱疼的直抽搐,嘴里发出呜呜的哭腔。
就听那人阴测测道:「这杀人也是门学问。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让人察觉出任何端倪。」
那就只能
从他身边的人或物件动手。
所以,他找到了雪团。
刀疤男冷笑:「血也放了,足够你下蛊。」
他说:「咱们主上这次,要让侯府二公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