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良哥把盛了酒的碗往齐玉脸边凑近了,等齐玉确信他要给她喝时,却被阿良冷笑着泼了满脸。
看着齐玉脸上流下的酒,良哥开怀大笑。发现了齐玉正怒瞪着自己他却更是笑得开心,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张口便是一股酒味:“别给老子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死穷鬼!”说罢将齐玉向前一推。
良哥一口喝了碗里剩下的酒,又说:“穷人呐,穷人呐,生下来是个穷人就得被那些有钱有势的狗东西给玩儿死。”
齐玉见他样子是已然有些醉了,但又怕他还醒着,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齐玉自然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齐玉的反应似乎更是取悦了他,良哥酒劲上来了,对着她说:“给我听好了,我说的就是你。你以为你老娘怎么死的?还不是叫那有钱人给逼死的!”看这齐玉红着眼眶一副要咬人的样子,良哥狠狠捏起她的下巴,继续说:“你以为那金线怎么说没就没?那是铜!染了色会褪掉的。傻子!你以为那布怎么不翼而飞?”
“那天来搜金线,你说他们到底是不是空手而归呢?”
良哥直直看着齐玉满是仇恨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阵快意:“你这副样子可真像老子我以前,只不过从前老子叫阿良,现在别人叫我良哥了!不过你现在还是姑娘,过个几天,咱们也叫你一声小夫人了不是?”
说完,良哥抬手给了齐玉一巴掌,他的心里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齐玉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胸腔中似乎有一团火快要烧出来,她是觉得事有蹊跷,只是未曾设想早是别人圈套里的猎物,被捉只是猎人何时拉绳的事情。
可如今她只得更加仇恨,手下偷偷用力,今晚她就要去孙家取那孙贵川的狗命。
感受到绳索一松,齐玉扯开绳子向门口跑去,只是她已被绑了一天一夜,腹中的饥饿感让她力气不足。
只求阿苟和良哥不要反应太快。
“死娘们——”
两人听到动静,忙有动作,良哥快速上前,阿苟也撑起身来看见自家良哥已然寻了出去便又倒在桌子上。已经到篱笆院里,齐玉高估了自己,被绑住缺少活动太长时间,双褪有些发麻起来,一个踉跄直直栽往地下,良哥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按住。
齐玉急忙挥舞双手,右手里还有把小剪子,她一下一下往良哥肩上和手臂上捅下去毫不含糊。
鲜血涌了出来,有的顺着手臂染红了齐玉身上的衣服,良哥吃痛但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抬手便将齐玉的颈脖掐住。
随着良哥手上的收缩齐玉手上的动作渐渐失了力气,涨红着脸,张着嘴像被抽去了水的鱼,她无力拍打着良哥的手臂,换来的只是良哥更大力的紧缩。
良哥咬牙切齿地说:“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齐玉想,要是这人清醒说不定估计到孙贵川真会留自己一命,只是现下怕是一个难字。
视线渐渐有些模糊,她可能真会命丧于此。眼前一幕幕闪过的是他们一家四人在一起过年的场景,那时候他们日子虽穷,但一家人却在一起,好不温暖亲近。
只是她亡亲之仇未报,她不甘,实在不甘。
“啪——”
争先恐后的氧气涌入齐玉微张的嘴,艰难地呼着气,嗓子发痒猛烈地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