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脸庞感受到的只有石头的生硬冰冷,那有什么余温,这几位该不是走火入魔,脑子秀逗了吧,嘴上应道:“齐师兄,我什么余温都没感受到啊。”
马师兄取笑道:“傅师弟神敏不够敏锐,根本不能感受到石头经过肌肤浸润过后的那种别样温柔香息。”
谢傅心中滴咕,我神敏可是十分敏锐,但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你所说的那种滋味,这贴一块冰冷的石头,还不如直接贴大姨的俏股来的实在。
很快释然,大姨的俏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贴的到,这大概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陶醉,谢傅脸庞很快就离开方石,刚才贴的那么一会,也是在几位师兄盛情之下,给几位师兄面子。
见谢傅离开,齐禾像吃别人剩下的,就脸庞贴在方石,神情那个陶醉啊,爱慕深恋啊。
“傅师弟,你可真是暴殄天物,暖柔柔的气息,还说没有。
谢傅心中莞尔,你所感受到的温暖是我刚才脸庞贴的,倒也没有揭破,省的让这位齐师兄失落。
他一直认为男人龌蹉是天经地义的,不过这几位可就有点脏了。
本以为风流龌蹉在青楼,却不曾想这方外之地也如此这般。
谢傅的表现让几人对他更加放心了,只感觉这傅师弟还未开窍。
许久,齐禾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那块方石。
这时马师兄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然后又取出一支珠簪压在书信上面。
赠礼加情书一封,这样追求小娘子的套路,谢傅在世俗不知道见过多少次,看来这方外之地也不算太闭塞。
马师兄有些挑衅的看得其他几人,石师兄也不急不慢,同样取出一封书信来,紧接着又拿出在一个香包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这香包香喷喷的,顾师姐一定会很喜欢,若是顾师姐将这香包放在衣怀内,也就相当于将我的一颗爱心存在心窝。”
马师兄这话却不知为何惹恼几人。
“石开,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石开,你这是痴心妄想。”
“呵呵,石开,这香包被你这么一嗅,可就臭了。”
石师兄得意一笑:“你们这是妒忌,走着瞧。”
谢傅忍不住呵呵一笑,觉的男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至少这种表里如一比那些道貌岸然强多了。
轮到杜师兄,情书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知道哪知道礼物是谁送的。
紧接着又拿出一双精美的绣花鞋来,同样压在书信上面,对着几人说:“我发现,顾师姐的鞋子穿破了,想必这双绣花鞋,顾师姐用的上。”
显然杜师兄比前面两位细心多少,不知所好,不如图所需。
几人听了杜师兄的话,对杜师兄这个情敌的敌意就更深了。
最后轮到这卫师兄,“我没有几位师弟如此别具匠心,前些日子下山,想着顾师姐在雷渊宗这么多年,清斋澹饭的也没吃上什么好吃的,就买了些熏枣给师姐甜甜口。”
说着拿出一小袋熏枣压在情书上面。
几人对着卫师兄一顿讥讽。
“据我所知,这熏枣整个卫州只有珍果斋有卖,除此之外别无分店,卫师兄这还不算别具匠心啊,卫师兄该不会一大早就去排队吧。”
“这熏枣虽说是好东西,不过顾师姐出身富贵人家,什么东西没吃过,未必稀罕这小点心。”
就在这时齐禾悄悄摸摸的拿出一封书信来,也放在方石边。
这个举动对于其他人来说却十分敏感,“齐师弟,你!”
齐禾赔笑道:“几位师兄,师弟我也爱慕顾师姐许久,一直不敢向顾师姐表达爱意,刚才品嗅到顾师姐的余温肌香,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热烈的情感。”
几人显然瞧不起齐禾,一脸鄙夷道:“就凭你。”
齐禾道:“我也知道比不上几位师兄,不过心中对顾师姐的爱慕已经到了不表要死的地步。”
说着又赔着笑补充一句:“几位师兄,公平竞争啊,说不定好彩就让师弟给撞上了。”
马师兄轻笑:“齐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你跟顾师姐站在一起,都没顾师姐高,你觉得你们两个搭配吗?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这话似乎说到齐禾的痛处,急辨道:“矮怎么啦,英俊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若论讨顾师姐欢心,几位师兄未必比得过师弟。”
说着从衣怀内取出一个精致木塑来,凋的正是顾玉灵,栩栩如生,且给木塑做了一袭衣裙,头顶居然覆着真实一般的青丝。
仔细一辨,那青丝竟是叶子的叶脉所制。
木塑生动不说,光是那用叶脉所制成千上万的青丝,就是一项庞大的工作量。
一千根青丝就是需要从一千片叶子中剥出一千条叶脉来。
就是谢傅都觉得,任何女子见了都会为对方的这番心意所感动。
几人见状大吃一惊,原本以为齐禾不起眼,没想到如此深藏不露,匠心独运。
就在数人注意力都放在齐禾的身上,谢傅从衣怀内取出一个布包来,也跟着其他几人一般放在方石旁。
来雷渊宗岂会没有想到顾玉灵,想到顾玉灵岂会没有带礼物。
谢傅的举动让几个人更加惊讶,难道这傅师弟来雷渊宗的第一天就想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对顾师姐展开追求。
看上去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举止倒是挺大胆的。
朝这黄色布包看去,很偏平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东西来,若说是衣裙,一点鼓起来的样子都没有,若说是珠簪宝饰,又扁平的像一张纸,没有丝毫凸起的痕迹。
齐禾问道:“傅师弟,你干什么?”
谢傅笑道:“我见几位师兄心意周到,我这当小师弟的岂可失去礼数,就当给顾师姐的见面礼吧。”
几人不禁猜疑这傅师弟对顾师姐也有意思,可仔细一想,他刚来,表白这种事又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时齐禾笑道:“顾师姐未必会收,最终可能是我们在自作多情。”
这话倒是提醒几人,他们是热脸贴冷屁股——一厢情愿。
谢傅好奇道:“什么意思?”
杜师兄笑道:“傅师弟啊,顾师姐收到的情书还少吗?那是每天不断,可是她见了连瞧都不瞧一眼,更别说拆开来看了。”
谢傅问道:“那几位师兄为何还如何热衷?”
石师兄笑道:“嗳,傅师弟你说中关键了,为何我们还如此热衷,因为以前顾师姐是看都不看,现在是愿意瞧上一眼了。”
马师兄见谢傅还一头雾水:“石师兄说的不够清楚,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顾师姐从玉尘山回来,看见那些情书是想看又不愿意看,想拆又不想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