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没把你当外人,要不然早把你这癫小子横扫出门了,也怪我平时对你又打又骂,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好话,怪我,怪我这张嘴……”
谢傅当下就走到书案,写了一个大大的昆字。
秦湘儿接过,只见此字正倚交错,开合有致,正符合他为人端正,心胸开阔,微笑道:“人常说字如其人,一点没错。”
“写个字?写个什么字?”
谢傅笑道:“你一向一毛不拔……”
……
秦湘儿说着竟开始打自己的嘴巴,颇为懊恼。
用这样平淡的语言来表达,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
自少年起,他在扬州秦楼呆的时间比呆在谢府的时间还要长,说扬州秦楼是他的家一点都不为过。
秦湘儿骂了一句:“傻子!”
秦湘儿笑道:“那就写个字吧。”
谢傅说着问道:“这一顿不记账吧?”
目光看向展镇南,意思是让他抱着黄鹤的尸体。
秦湘儿冷容道:“你知道这一桌在秦楼多少钱吗?你二品大员的俸禄,一年都不够还!你吃我的还不够多。”
“终远兄弟,谓他人昆。昆弟的昆。”
包裹好尸体之后,张凌萝对着黄鹤的尸体行了大礼,黄鹤,你死得其所!
秦湘儿收回手,哼的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求的?”
“难怪哩,我吃这味跟以前一模一样。”
谢傅也喜欢她的刀子嘴豆腐心,讪笑:“那今天怎么舍得?”
“阔别重逢,怎么要也整顿像样的,省的你老说我吝啬。”
谢傅在房间里胡吃海喝,秦湘儿换了身衣服走了进来,笑问:“味道怎么样?”
当下为黄鹤念了一段敕文,为黄鹤安魂。
谢傅笑指:“湘儿姐,你这只识银子的人,怎么也搞风雅情致这一套。”
秦湘儿坐了下来:“我把厨子也带过来了。”
秦湘儿这才脸色缓和:“知道就好。”
下面比字,中间紧窄而须长,既符合他性情自由恣意一面,又颇有比翼共飞之意味。
“好好好,家的味道。”
谢傅咧着嘴把话说完:“是不是有事相求?”
“当然好了,不好的话,现在能是二品大员吗?”
话未说完,秦湘儿手就掐住他的脸:“我一毛不拔!”气的胸圃直伏,饱满玲珑的曲线漾着令人怦然心跳。
谢傅愣了一下,就夹了块虾肉塞住她的嘴,嘴巴被东西塞住的秦湘儿一下子就呆了。
谢傅笑道:“那就罚你吃块虾肉!”
秦湘儿咬嚼着,只感觉这块虾肉别具滋味,嘴上又骂了一句:“疯疯癫癫,德性。”
谢傅笑道:“湘儿姐,我喜欢你这张嘴,损起来人来那是天涯海角,别改哦。”
“癫小子,你就是喜欢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