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罗气道:“五公主是冤枉的,她……我……”
纱罗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干脆脱口:“五公主以为是你。”
谢傅疑惑:“奇了怪了,怎么会以为是我。”
纱罗冷冷看向谢傅:“这就要问你了。”
谢傅一脸无语:“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纱罗责问:“你是不是跟太子是一伙的。”
“哎哎哎,你有没有脑子,我跟太子如果是一伙的,又怎么会陷害太子。”
“谁知道呢,也许太子许诺你什么,让你帮助他得到五公主,只可惜被齐王撞破。”
再次听到齐王这两个字,谢傅嘴角一勾,心中已经稍稍有底,出了这事谁是既得利益者,谁就是最大的嫌疑,嘴上淡道:“太子能许诺我什么,跟你说他就是拿江山来换伊蓝,我也不换。”
纱罗听了暗暗感动,出事之后,她们一直怀疑谢傅,没有谢傅的帮忙,太子何能那么顺利进入寝室接近五公主,可五公主却对谢傅坚信不疑。
嘴上却故意说道:“你若是得到江山,像五公主这种绝色美人还不是唾手可得。”
谢傅好笑:“这可未必,皇帝坐拥江山,他还不是不能得到伊蓝的身心。”
“好啦好啦,信你就是。”
“我看你心里也是信我的,要不然你这一趟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五公主信你。”
“话归正题吧,你刚才说伊蓝以为是我,到底什么情况?”
纱罗额的一声:“有点复杂。”
“那就慢慢讲。”
“你给五公主写了一封信。”
谢傅应道:“我没有给五公主写过信。”
“可那是你的笔迹,你送给五公主的那首诗,五公主日夜琢磨了不知多少遍,不会认错的。”
“我的笔迹也是可以模仿……慢着,是谁送的信?”
纱罗应道:“帕夏。”
谢傅笑笑:“我没有给帕夏送过信。”
纱罗神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说帕夏是叛徒?”
“找帕夏问问就知道了。”
纱罗说道:“五公主出事之后,帕夏就说要回北狄找三公主对大观国施以压力,救回五公主。”
谢傅道:“如果帕夏真是叛徒,只怕不是真话,找地方躲起来了,这个幕后指使够狠,帕夏被杀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纱罗双眼睁睁看着谢傅,心里在判断到底谢傅是叛徒还是帕夏是叛徒,帕夏跟在五公主身边十几年一直忠心耿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更愿意相信谢傅。
谢傅问道:“帕夏的那封信写的什么?”
纱罗回神应道:“我不知道。”
“你是伊蓝身边的贴身人,你会不知道?”
纱罗脸一红:“这是你写过五公主的书信,谁知道你会在信里写什么内容,我能随便乱看吗?”
“这倒也是。”
“不过五公主看完书信之后很高兴,感觉很快就要回家的样子,赶紧给你回了一封书信,并在附上她的信物。”
谢傅问:“什么东西?”
纱罗神情古怪:“你最喜欢的东西。”
“我最喜欢的东西,我自己最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
纱罗没好气道:“面罩啦。”
谢傅立即明白纱罗说的是什么,当日他在赏春阁捡到一件又轻薄又小巧的衣物,后来才知道这是西域皇族女子专用的贴身子衣,纱罗当时却骗他是面罩,还让他带在脸上去见伊蓝,后来与伊蓝提起此事,把伊蓝这冰霜美人笑的花枝乱颤。
嘴上说道:“伊蓝这么辣的?”
纱罗不悦道:“你懂什么,这表示与你生死同心。”
谢傅回归正题:“信也是帕夏给送出去的?”
“当然。”
谢傅嗯的一声,事情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晰了,就差解开谜底了。
“护舒宝卫,你说谁是幕后主使。”
有些话,谢傅不好直说出来,笑道:“假设帕夏是叛徒,谁最容易接触到帕夏,并说服帕夏叛变呢,谁又最了解伊蓝?”
纱罗表情震惊:“你的意思是说……”
谢傅问道:“你刚才说是谁出现将太子和皇后捉奸在床?”
“齐王爷!”
谢傅淡道:“这么巧的?”
纱罗知谢傅话里有话,“没有可能,齐王是五公主的儿子,当儿子的怎么会坑害自己的母后呢?”
女人总是天真,谢傅淡笑:“古今有多少皇子为了夺取皇位不惜杀兄弑父,坑害自己的母后又算的了什么,再者说着伊蓝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纱罗低声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和陛下三个人知道。”
谢傅笑笑:“你如何肯定齐王不知道?”
他早就可以肯定上回诱自己前往圣坛的人就是秦楚桢,此等卖母行为,恐怕早就在秦楚桢整个计划中的一环,为大事者需不择手段,倒有几分帝王风范。
加上秦楚裳、真武玄天真人,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名声最差行事荒诞的秦楚成反倒是最真实的人。
纱罗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谢傅的判断,低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谢傅淡道:“不管个中有何阴谋,我答应伊蓝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说着喃喃自语:“祸兮福所倚,说不定这反而是件好事。”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就传来崔三非的声音:“大哥……大哥……”
纱罗神色一变:“我先走了。”
谢傅却将她拉住:“他带了高手过来,你一出去就会被发现。”纱罗的修为远远比不上谢傅,谢傅却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纱罗问:“那怎么办?”
“嗯……”
谢傅手朝更衣室的帘布一指,旋即又朝衣柜指去,话未出口,纱罗已经迅速窜进更衣室。
谢傅头朝额头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