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钗头凤·世情薄》唐婉(宋)
……
安顿好后,丁书剑问起杨亦蝉近况。说起来,丁书剑还是撮合白杨二人的媒人。
白复道“明日就是旬休,正常情况她要明早才回。不过师兄在长安就逗留两天,这样吧,我托人带个话,看她能否今晚就回。”
丁书剑道“要是不便,就算了。军营规矩多,别影响了亦蝉。”
白复笑道“师兄,说哪儿的话,亦蝉要是听说你来了,肯定飞奔过来。”
丁书剑打心眼里喜欢亦蝉,闻言哈哈大笑。
白复让巴蜀会馆的伙计去西内苑营地给杨亦蝉捎信。
快到傍晚时,黄震安排好酒席。丁白二人,左等右等,不见亦蝉消息。
白复把伙计叫来,问道“阿诚,你的信捎到了吗?”
伙计回道“复哥儿,你还信不过我?我见着杨姑娘了,亲手把信给她了。”
白复对丁书剑道“要不咱们先吃,估计亦蝉那边被什么事耽搁了。”
丁书剑笑道“不打紧,晌午吃的饱,现在也不饿,咱们再等等。”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晚,杨亦蝉才姗姗来迟。
一见丁书剑,杨亦蝉笑道“丁师兄,好久没见,您可愈发地英俊了!”
丁书剑哈哈大笑“杨师妹,你的嘴可真甜,一见面就忽悠师兄。”
杨亦蝉挽着丁书剑的胳膊道“丁师兄,谁说我忽悠您了。你现在神光内敛,一看就是武功又有精进!掌门又传您新的功夫了吧?”
丁书剑笑道;“你呀,什么都瞒不住你。”
杨亦蝉从背囊中取出一把宝剑,递给丁书剑,道“丁师兄,这把剑是梁武帝萧衍命陶弘景所造十三口神剑之一,名为‘天浔’。跟您平日所使的佩剑,轻重长短都接近。你试试,看衬不衬手?”
丁书剑拔剑出鞘,寒光凛凛,吹毛断发,禁不住赞道“好剑!”
杨亦蝉笑道“你要是试着顺手,就让这柄剑长伴您左右。。”
丁书剑赶忙拒绝,道“这可如何使得?多谢杨师妹好意,如此贵重之物,师兄受之有愧。”
杨亦蝉笑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白复也出来劝说,道“师兄,您就收下吧,这是亦蝉的一份心。要不是您撮合,我和亦蝉也走不到今天。”
杨亦蝉闻言,低眉不语。
丁书剑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沾沾你们俩的喜气。”
杨亦蝉岔开话题,又取出一个精美的木匣,递进丁书剑手里,道“丁师兄,我还有一份礼物,您一定喜欢。这是药王孙思邈亲手所绘《明堂针灸图》。师兄您对医道嗜学如渴,此书对您定有裨益。”
丁书剑大惊,双手战战兢兢接过此书,翻开几页后,大喜过望,癫狂笑道“果然是药王真迹!”
白复诧异,问道“此书早已绝世,杨妹,你是如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