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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狼道“从两人的语言和武功路数可知,魁梧男子应是高句丽人,黑衣女子很可能是扶桑人。”
白复奇道“高句丽人怎么会懂奕剑术?
据我所知,奕剑术是隋朝名将来护儿的成名剑法。当年宇文化及在江都煽动兵变,弑杀隋炀帝。来护儿死在乱军之中。
来护儿之子朝散大夫来楷、金紫光禄大夫来弘、右光禄大夫来整等人皆在江都之变时遇害。仅有两个小儿子来恒和来济逃脱。
来恒和来济当时年纪尚幼,并未习得来家的绝世武功。成年后,都是文臣,双双成为大唐高宗皇帝的宰相,荣耀一时。
来家的绝学,包括奕剑术,从此失传。不知这名高句丽人如何习得?”
独狼道“这事你问对人了。当年来护儿远征高句丽时,战死沙场的三子来鹄其实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被一名高句丽医女救下。
由于大隋和高句丽当时是敌国,来鹄伤情严重,只能隐姓埋名,改名傅鹄,留在高句丽的乡间养伤。在此期间,日久生情,与这名高句丽医女成婚。
四年后,来鹄重伤痊愈,正准备带妻儿归隋还乡,听说父亲和兄弟在江都遇害,隋朝天下大乱,于是就继续留在高句丽,开枝散叶。
傅鹄本就是来家武功最高之人,背井离乡隐居在高句丽时,摒除杂念,聚焦武学一途,集中土、高句丽、新罗、百济和扶桑武学之大成,自出枢机,攀升至武道巅峰,终成一代宗师,被高句丽奉为神,顶礼膜拜!
估计这名高句丽武士就是傅鹄的后裔。”
白复好奇问道“老狼,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独狼傲然一笑,道“我乃是突厥‘武尊’一脉的传人。
‘武尊’当年乃是大漠草原的第一高手,曾经远赴白山黑水,挑战高句丽第一高手傅鹄。
交手过后,‘武尊’对傅鹄自创的武功钦佩不已,对其武学有详细的记载。
所以我对高句丽傅鹄一脉的武功并不陌生。
不过,近年来,傅鹄一脉隐居在长白山天池一带,遁世无闷,很少现身在中土大唐。
……
话说回来,高句丽与扶桑乃是死敌。
高句丽人刺杀扶桑人亦不稀奇。
但如果能请动傅鹄后裔出山,穷追不舍到大唐。这名扶桑女子的身份定然不俗!”
白复和独狼一边说,一边查勘现场。
白复命人将冰面下潜伏的十数名刺客悉数打捞上来,竟然全部是扶桑隐者。这些刺客被冻僵而死,无一活口。
独狼道“这位高句丽武士确定是傅鹄后裔无异。
白头山凛寒功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在瞬间将方圆十数丈的水域凝结成冰,杀人于无形。”
白复道“扶桑隐者是奔着咱们来的。我和扶桑女子对视的一眼,她眼中杀气凛冽。
这个扶桑刺客确实厉害,刚才隐藏在隔壁座船上,我一点也没感应到她的杀气。
估计是等水下刺客发动袭击后,她再趁乱发出致命一击。
若不是被高句丽武士破坏,我们恐怕多少要吃点亏。”
独狼眉头紧锁,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高句丽人就是这只黄雀。
至于他为何不等我们和扶桑刺客交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我还不得而知。”
白复凝思片刻,道“回洛阳的路上不太平,咱们多留点心,他们既然出现了,就一定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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