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有人承担战败的责任,不然就算朝廷不治他的罪,湖广都指挥使司那里也不会饶过他。
秦翼明怎肯任由对方往自己头上扣黑锅,当即反驳道:“郑钦予,你他娘的少往拉不出屎怪茅房,你们襄阳卫的兵马都是一群臭鱼烂虾,怕是连贼兵的边都没碰到,就让贼兵打的哭爹喊娘了。”
“放屁,要不是因为你们川贵的兵马,本官早就收拾了对岸的贼兵。”郑钦予嘴里麻麻咧咧道。
秦翼明冷哼一声,道:“事情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明白,你以为你在这里耍无赖就能把黑锅扣在我们的头上吗?”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的不承认了,你们等着,本将定会向朝廷参奏你们。”郑钦予一甩袖袍,转身便走。
站在后面的秦翼明对其背影喊道:“本将倒要看看朝廷是相信你们襄阳卫这群臭鱼烂虾,还是相信我们白杆兵。”
话里坏外都在告诉郑钦予,他同样会上奏朝廷,告知今日战兵的事情。
郑钦予头也不回的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刚才宣慰使怎么一直不说话,就任由这个郑钦予颠倒黑白诬陷咱们川贵的兵马!”秦翼明语带不满的对马祥麟说道。
马祥麟这个宣慰使作为这支川贵兵马的主帅,却任由襄阳卫指挥使骑在川贵兵马头上为拉屎撒尿,这令他心里不舒服。
“争论这些有用吗?”马祥麟毫不气恼的反问了一句,旋即又道,“这一次大军过河,咱们吃了大亏,襄阳卫那边同样不会好到哪去,郑钦予作为襄阳卫指挥使肯定要找人背黑锅,所以不管我现在与不与他在这里争论,最后都要闹到圣前分辨,与其现在和他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翼明道:“我就是看不上郑钦予那副德行,自己没本事对付对岸的叛军,吃了败仗就只想着让别人背黑锅,什么东西,呸!”
嘴里不忘朝郑钦予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啐上一口。
“有了郑钦予这档子事,湖广都指挥使司不可能在给咱们什么支援了,想想怎么过河去河南平叛吧!”马祥麟看向河对岸,一双眉头紧锁在一起。
听到这话的秦翼明下意识咧了咧嘴,道:“宣慰使不会还想要去河南平叛吧!”
“自然要去河南平叛,你我率川贵兵马来河南,就是奉命来平叛的。”马祥麟回首看着秦翼明说道。
秦翼明道:“可现在咱们兵力不足,又没有船可以渡河,更没有破除河对岸贼兵火器的办法,如何能够平叛呀!”
“兵马的问题可以让湖广都指挥使司出兵,这样,你亲自去一趟湖广都指挥使司痛陈利弊,说服他们出人出力。”马祥麟说道。
闻言秦翼明眉头紧皱起来,道:“你刚才也说过了,湖广都指挥使司未必会再给咱们什么支援,我就算去了,怕是也于事无补。”
“川贵那边对咱们是鞭长莫及,而这里紧挨着湖广,所以不管行不行都要去湖广都指挥使司试一试。”马祥麟说道。
秦翼明看出马祥麟不愿意就这么退兵,只好说道:“那我就去试试,若得不到湖广都指挥使司的支持,咱们还是先回川贵,别搅和河南这趟浑水了。”
可惜他不是这支川贵兵马的主帅,做不了主,否则他一定退兵,不使白杆兵继续消耗在河南平叛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