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一颗颗弹丸楔在了奴兵和马匹的身上,溅射出一朵朵血花,冲在最前面的奴骑直接被削去了几层,只留下一具具尸体。
不管是人还是战马,根本扛不住铳子和虎蹲炮射出去的弹丸。
奴贼一方虽然分散的开,可虎蹲炮打出去的面也大,还有许多支火铳夹杂在其中,攻击面远远超过之前四磅炮所使用的单颗炮子。
一轮铳击和虎蹲炮射击过后,仅剩下三两骑奴骑还能屹立不倒。
砰!砰!砰!
后一排的虎字旗火铳兵接替了前面打放完火铳的火铳兵,直接朝着还剩下的奴骑打响了手中的火铳。
最后的这几个奴骑连回过神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铳子收割掉了性命。
两红旗派出的骑兵一灭,虎字旗炮兵开始给炮管降温,然后推动大炮向两红旗的营地靠近。
战场上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这些大炮将会对两红旗的营地进行炮击。
“阿玛,骑兵那边失利了。”岳托脸色阴沉的来到了代善这里。
代善看了一眼虎字旗那边正被骡马拉运的大炮,沉声说道:“回去准备吧,这一仗打出我两红旗的威风来。”
面对虎字旗一门门大炮,两红旗的简陋营地根本挡不住炮,而虎字旗不仅有炮,还有一支几千人的骑兵。
这支骑兵才是最要命的,让两红旗想逃都没有机会。
“是。”岳托转身大步离去。
虽然代善没有明说,但他知道,这一战可能是两红旗最后一战,未来可能还会有新的两红旗,但未必还会有他。
为战争而存在的两红旗旗兵,在接到各自牛录的左领命令后,摩拳擦掌,准备与即将进攻的虎字旗大军进行战斗。
对普通的两红旗旗兵来说,他们经历过太多的战斗,杀死过太多的明人,眼前这一仗对他们来说就像以往面对明军一样,最后的胜利只会属于他们大金。
虎字旗的一场胜利,改变不了这些八旗兵在面对明人军队的傲慢。
奴贼用一场场和明军的胜利,才有了今天面对明军时的盛气凌人,自然不会因为败过一两场就彻底改变。
代善看着士气高昂的两红旗,心中多了一份信心。
他的两红旗并没有因为两白旗和两蓝旗的兵败,而受到打击。
“阿玛保重,我会带着镶红旗为阿玛杀出一条血路。”身披甲的岳托向代善一行礼,转身迈步便走。
“等一等!”代善喊住将要离开的岳托。
闻言的岳托停了下来,回转过身,目光看向代善。
代善说道:“你不要去,交给你手下的参领带着人去战场上厮杀。”
“阿玛,我要是不主动站出来,恐怕会有损士气。”岳托皱起眉头说道。
代善一摇头,他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阿玛,就听我的,留在这里,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阿玛你有办法解眼前之围?”岳托目光希冀的望着代善。
回应他的却是代善的摇头。
岳托心中一凉。
连久经战场的代善都没有办法,这让他心情低沉,对于接下来的一战越发没有信心。
和下面的那些两红旗的普通旗兵不同,几次短暂的交手,他早已明白,两红旗面对虎字旗的大军根本不占任何上风。
他想起了当年的浙兵。
那一战虽然大金赢了,可死伤同样惨重,最后若非动用了大量的大炮,恐怕战场上的胜负就要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