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咱们正好顺路。”
几个族老纷纷从木楼离开,只剩下孔氏的二族老一个人脸色阴晴不定的留在了木楼上。
犯人虽然处决了,可公审大会并没有结束。
余淮趁此机会宣扬起虎字旗的政策,让更多的百姓知道虎字旗地方政策,而不是任由那些乡绅族老们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随着虎字旗一条条政策被宣读出来,并且加以解释,立刻引来了百姓们的欢呼。
很多曲阜百姓这才知道,虎字旗来曲阜并非像那些族老们宣扬的那样,会对曲阜百姓抽骨吸髓,而是给百姓分田,带着百姓过好日子。
加上虎字旗接连处死了两个天怒人怨的孔氏族老,威信立刻就立了起来。
公审大会一直持续了几个时辰才结束,百姓们离开时,也不忘和身边的同伴谈论公审大会上面的事情。
除了关于处死两名孔氏族老的事情外,谈论更多的是虎字旗给百姓均田的事情。
回到衙门,余淮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就凉了的茶水,随后看着跟随他一块进来的孔贞堪说道:“那个叫孔晏的问出什么了没有?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已经问出来了,他说是二族老家中的下人找到的他,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并答应他下次乡试帮他引荐朝廷派来的主考官,争取到一个举人的功名。”孔贞堪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余淮眼睛睁得老大,说道:“你们孔氏本事还真不小,就连乡试的主考官都能拉拢到,举人都能随便答应出去。”
“来山东主持乡试的主考官一般都会给孔氏一些面子,见上一面没多大问题,但主考官绝不会答应给孔氏一个举人,毕竟山东不同于那些土司,举人还是要靠本事考的。”孔贞堪解释道。
余淮也觉得孔氏一句话就让一个秀才在乡试中成为举子不太可能,要是这么简单,孔氏出身的举人早就遍布整个山东了。
“那个孔晏就信了对方的话?”余淮觉得一个秀才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忽悠。
能考中秀才,人绝对不笨。
孔贞堪说道:“孔晏自然不信,但有了二十两银子,又能多一分中举的希望,自然愿意一搏。”
“只能说我虎字旗太善良了,没有在曲阜这里杀人,不然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带着人来围攻县衙。”余淮冷哼了一声。
虎字旗虽然是兵不血刃拿下了曲阜城,但他觉得比武力攻下的县城更难管理。
出兵攻下来的城池,城中还会反抗的人很少,就算有几个暗中想要对抗虎字旗,也不敢轻易乱来。
不像曲阜这里,暗地里不少人操弄一些鬼蜮伎俩,与虎字旗对着干。
“余副营正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孔晏?”孔贞堪询问道。
闻言的余淮看了孔贞堪一眼,道:“怎么?你怕我杀了此人?”
“孔晏此人是被人指使,虽有过错,但不致死,还希望余副营正能够轻饶过他,给他这样一个读书人报效的机会。”孔贞堪为孔晏开脱。
心中不希望孔晏这样一个人才,因为孔氏的族老与虎字旗之间的争斗,折损在这上面。
余淮哼了一声,道:“我看那个孔晏也不是什么稚子,哪怕背后有人指使,可他自己又不是不懂,如何会不知道这么做将会得罪我虎字旗,可他还这么做,要是不惩罚他,虎字旗以后如何在曲阜立足。”
“还请余副营正留下他一条性命。”孔贞堪面对余淮躬身行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