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他的内疚和自责更多。
宁月的眼泪掉下来,那些恐惧她都不敢再想,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邺川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眸底的暗色更加浓重。
他没告诉她那些事情影响心情,只是若无其事的告诉她伤口不要沾水,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他。
酒店的送来了精致的餐品,似乎也觉得他们心虚,所以对待傅邺川和宁月就格外地上心。
傅邺川的表现还算是淡定,一口一口地喂饱了宁月,自己才随意吃了一些就让人拿下去了。
“说说,你怎么会突然消失的?”
傅邺川这才提起这件事情。
宁月吸了口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恍惚害怕了,大概是傅邺川的态度格外的冷静。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听到衣橱里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人背后敲击一样,我就打开衣橱,然后就有人突然出现蒙住了我的鼻子,然后我就没有知觉了。
再醒来,就是那个宁珍珍把我绑起来,放在泳池上方,傅邺川,吓死我了!”
宁月撇了撇嘴:“你不是说把人送走了吗?早知道嫁给你危险这么多,我就不嫁了!”
她真是委屈,那个宁珍珍多半是看不惯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竟然还能嫁给傅邺川,所以心里不平衡想对她下手?
可是也太残忍了吧,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傅邺川心疼又懊恼,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不过你可不能反悔,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他安抚的笑了笑,宁月很不给面子的别过头去。
傅邺川笑意更深了。
他不想留在这里养伤,主要是他的势力范围在这里太浅,有很多事情办起来不方便。
还有,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宁月的亲生父亲。
否则的话,这将成为给一个很大的隐患。
宁月吃了药,下午的时候又困了。
她很想问问傅邺川是怎么救出她的。
可是睡意袭来,抵挡不住。
半梦半醒之间。
恍惚听到了宁珍珍凄惨的哭声。
没有止痛针,没有消炎药,宁珍珍的伤口溃败腐烂,甚至皮肉发白,她发烧了一天一夜,已经快要死去活来了一次。
傅邺川不打算放过她,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宁珍珍真正后悔拿了那笔钱,她不过是想给宁月一个教训而已。
毕竟因为她,傅邺川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颜面无,碾碎了她的骄傲和自尊。
而宁月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摇身一变成了傅邺川的太太,就可以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不把她和宁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
她就是想给宁月一个教训尝尝而已。
宁月的亲生父亲送上门来,两个人一拍即合,还觉得是个很好的主意。
傅邺川的保镖将她拖了出来。
哄了宁月一天,她终于心情好一点能睡着了。
傅邺川才趁机出来解决另一件事情。
他手里拿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带着几分野性和不羁:
“我只问一遍,你好好想想再回答,要是说错了一个字,宁珍珍,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保镖在一旁拽着她的头发往后仰,迫使她不得不抬头对上他冷厉阴沉的视线。
她怎么会觉得他绅士斯文呢?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知道了”
宁珍珍呜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