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死的是世子高程,小定侯的独苗。
遇到这种事一般人都会回避。但谢隐却毫不不客气,直接来到门房投贴拜访。
他想起了神君李勋,所有计谋之中,阳谋才是最高的计谋。
他让人不能回避,只能接招。
“镇王谢安石九子谢隐登门拜贴?”
正在经受丧子之痛的高文,还是吃了一惊。
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直接了,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心腹谋士苏并正翻着谢隐的帖子,若有所思。
“苏先生,你说谢隐前来,有什么目的?”高文板着脸问道:“不会真给我还债来了吧?”
苏并想了想,分析道:“还债是假,问罪才是真的。”
“竖子,他敢!”高文拍案而起。
要是谢安石前来,自己必定滚出门口,远远相迎,不过他谢隐算哪根葱?
苏并摆手道:“侯爷莫冲动,再怎么说,他也是王子殿下,这个脸还是要给的。”
哼,高文冷哼道:“要是谢安石别的儿子还好说,偏偏是这个白痴儿。这个脸,本候给不了,也不想给。”
苏并劝解道:“侯爷不要意气用事,别的不说,那谢家还未完全倒下,还要留些余地。八王谢御,可是本朝崔尚书的入赘姑爷。崔家的态度,尚未明朗,结果很难预料啊!”
高文满脸不屑地道:“好,那本侯就会一会那白痴儿,看看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谢隐和铁蛮儿在门外等了很久,见还没有人来招呼他们进去。
铁蛮儿有点不耐烦了,不满地道:“要我说,我们偷偷潜入侯府,把他拿下审问一番就是。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谢隐解释道:“侯府之中必有高手,人多势众,我们未必会得手。到时候若折在其中,有谁来救我们出去?”
铁蛮儿无法辩驳,只好闭上嘴。
正巧这时有人出来传话,唤谢隐两人进去拜会侯爷。
客厅之中,高文坐在上首第一位,眼睛不断地打量着谢隐。假装客气地问道:“殿下托人带话,要来小侯这里登门拜访。区区数十万金,怎敢劳动殿下屈驾?托些下人走马人送来便可。”
谢隐嘴角冷笑。
高文心里发毛,怎么这白痴难道被我气势吓傻了,连话都不说来?
当下又装作很热情地问道:“殿下降驾,难道有其它事?殿下请明说,只要小侯能办到,小侯义不容辞。”
谢隐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问道:“高侯爷想必知道我父王的行踪了?”
这个……饶是高文这种沉浸宦海数十年的绝色,也被问住了。
想了很久才回答道:“殿下,此话怎讲?”
谢隐见他装疯卖傻,不由得冷笑一声,“你当然知道。不然就不会派人抄了我镇王府。”
高文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干脆不装了,干咳两声道:“小侯听闻有些风言,镇王爷可能失踪了,小侯担心的是我那数十万金,会打了水漂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谢隐有点吃惊,铁蛮儿果然没有猜错。
谢隐又一摆手道:“侯爷,谢某还有一事不明,你做得这样绝,到底是做给谁看?给谁表的忠心来着?”
啊?高文完全没想到,谢隐会比想象中的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