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陈星凌痛呼。
“谁?!”楼梯口传来熟悉的嗓音,转而手电筒闪烁来去,很快楼梯间的灯亮起来。
陈星凌痛得呲牙裂齿,喊:“……大礼!是我……我在小房间!”
马大礼奔了过来,一进门迅速拉开门内的灯绳。
“呀?!凌凌,你咋了?”
他慌忙冲过来,将陈星凌搀扶起身。
两人相处多了,彼此熟稔得很,都是坦荡自在的人,没什么忸怩或尴尬。
“哎哟哟!”陈星凌示意脚下,苦笑:“我刚才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摔了一跤,好像左脚崴了。”
马大礼小心扶她坐下,道:“我帮你看看。”
语罢,他探头下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左脚踝。
陈星凌“嘶嘶……”皱眉,罢手:“别别别!痛得很呐!”
马大礼连忙解释:“已经肉眼可见肿起来了。我帮你看看骨头有没有事,如果没事,得麻利用药酒揉一揉疏通经络,不然恐怕几天也好不了,看着颇严重。”
“行吧。”陈星凌想起仍没收拾好的楼上楼下,又想着接下来的搬家计划,“正是大忙特忙的时候,我这个主角可不能当伤员。”
马大礼捏了捏她的脚,用力按了按。
“啊啊啊啊啊!”陈星凌痛得满头大汗。
马大礼松一口气,解释:“骨头没事,就是脚踝处崴伤了。我去楼下取些药酒来,你等着。”
他匆匆跑下楼,很快又跑了上来。
陈星凌忍不住狐疑问:“哪里来的药酒?你的?”
“莫师傅的。”马大礼笑答:“他上了年纪了,平时干活胳膊和肩膀容易酸痛。这是他自己泡的药酒,对跌打扭伤非常有效。干活难免会跌跌撞撞,大伙儿常找莫师傅讨要。次数多了,我都轻车熟路知晓他将药酒藏在哪儿。”
陈星凌笑开了,“原来如此。”
马大礼脱去她的塑料鞋,提醒:“得揉开扭伤的筋脉,你可要忍着点儿。”
“行吧行吧。”陈星凌咬了咬牙。
马大礼只好一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帮她揉脚。
“都入夜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对了,楼下厨房多了那么多东西,客厅也多了不少——都是你订做的?傍晚送来的?”
“……对。”陈星凌解释:“下大雨前送来的,外加我身下的小床,还有隔壁的木床。”
“哦哦。”马大礼问:“阿奇和阿异自己先走了?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吃饱洗澡过来,发现里里外外黑漆漆,压根不知道楼上有人。”
陈星凌苦笑:“可能看着要下雨,他们就没过来。我是让送过来的师傅帮忙搬的,外加八张竹帘,搬得我累得不行。本想躺下歇一会儿,然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马大礼皱眉道:“你就让师傅搬呗,别把自个累坏。”
“还行。”陈星凌解释:“醒来不觉得多累,就是脚扭伤了——痛得很!”
马大礼提醒:“差不多了,再忍多几分钟。”
陈星凌见他经验丰富,有模有样,忍不住调侃几句。
“你该不会学过相关专业吧?厉害哟!”
马大礼笑出声,憨厚的脸上尽是无奈。
“干活多,受伤的几率自然也大。平时小伤小痛,也没能去找大夫看,都是自己学着揉来搓去,忍忍就过去了。一来二去,环境所迫自学了不少。”
顿了顿,他连忙补充:“来你这边倒没怎么受伤,都不是什么重活,还能遮风挡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