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样美艳娇媚的女子,只要是男人,应该就没有不爱看的。
不过,像潘子冲那样子死缠烂打,甚至敢明目张胆染指她的男人,却是第一个。
潘家人向来霸道蛮横,对霓裳强抢明夺,让一众男人气红了眼,但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不是谁都敢跟潘子冲那样子乱来。
所以,好些男人偷偷羡慕着他,嘴上却大义凛然骂他不要脸。
包括郭世景自己,也是既羡慕又瞧不起,甚至还带着一抹气恼。
早在两人十几岁的时候,霓裳就长得很漂亮,娇艳欲滴,美艳动人,而他是她身边条件最匹配,年纪也相仿的男孩子。
自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认定霓裳只能是他的。
也不知道怎么搞着搞着,他就娶了身边这个懒女人,而霓裳却被潘子冲那个混蛋给染指了去!
妈蛋!这感觉真特么的难受!
十来年里潜意识认定只属于自己的美人,兜兜转转,来来去去,最终却被其他男人给睡了。
真特么不甘心!
一会儿后,睡不着的秦甜甜推了推他,问:“你周末要出门不?陪我去百货商城走一走呗。我要买一些小婴儿用的东西。”
“没空。”郭世景闷声答。
秦甜甜不满娇哼:“不用加班吧?那你要去干啥?为什么没空呀?”
郭世景答:“我堂姐要出院了,我得去接她。你忘了,她上周又住院去了。”
秦甜甜一听就直觉晦气,忍不住问:“你堂姐又怎么了?”
郭嘉月从来不用正眼看她,就连她主动打招呼,郭嘉月顶多也就喉咙里“哼”一声,孤傲又无情,总爱一副瞧不起的嘴脸对着自己。
所以,她对现在的郭嘉月一点儿也不同情,甚至还偷偷幸灾乐祸好一阵子。
郭世景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答;“听说这次是妇科病,本来不用住院,可她说她在家里没人照顾,干脆留下住院几天,等到痊愈了再出院。”
“真是服了!”秦甜甜嘲讽:“也就只有她郭嘉月喜欢把医院当家住——真够奇葩的!”
郭世景眉头微蹙,嗓音冷了下来。
“我身边现在就这么一个堂姐。她打小就在我们家长大,甚至比我亲姐还要亲。她现在虽落魄了,可她还是我堂姐。你少在我面前叽叽歪歪,她可不是你能嘲笑的。”
秦甜甜一听就不乐意了,冷笑:“别说得你跟她好像多好似的!她落难的时候,你怎么不帮她?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还想我给她面子?她也配?”
一个瞧不起她的人,她凭什么给她面子?
奉劝郭嘉月以后最好识相一些,不然她一定逮机会狠狠削她,好好教她重新做人。
“你——”郭世景睁开眼睛,粗声:“你说什么呢!她可是我亲堂姐!我要是能救她,我早就救了!我爸亲自定下的重罚,上头也都批了,我还能怎么着?如果不这么罚,孙科长顾奇那一伙人哪可能松口!如果不私下调解,堂姐她就得去坐牢。要么受罚,要么坐牢,那当然选受罚呀!她有得选择吗?!我现在就一个小科员,我还能干什么?”
“出息!”秦甜甜忍不住嘲讽:“顾奇他们不松口,难不成就不能逼他们松口?他们能逼你爸,你爸就任他们逼?说到底还不是你爸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声望先低头。”
郭世景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心里本来就有气,心情越发不好了。
“你懂什么呀?我爸要是没那么好的名声和声望,哪来今天的辉煌成就?厂里哪个员工不对我爸毕恭毕敬?我堂姐如果不乱来,何至于被重罚成这样。我爸可不能为了保她,整得自己晚节不保!”
秦甜甜轻抚圆滚滚的肚皮,似笑非笑低声:“为人父母的,谁不得为自己的儿女多做打算。像你爸这样的,还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