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几口把糕点吃了,然后滑不溜丢地飘走了。
扮作老妪还不如扮作一个和尚有用,宁舒扮作一个有着白胡子的老和尚,手里拿着一个钵,然后挨家挨户要饭,不,是化缘。
如果主人家给了一口吃,宁舒念一段祈福经,如果不给算了。
宁舒出了城镇,一路往村子去了,当然是向李晖所在的村子。
然后走到了一户普通的农家,老远听到了一个高昂而尖酸刻薄的骂声,“一天到晚不知道窝在家里干什么。”
“什么都不做,以为能够考出一个状元来。”
“你哥哥这么热的天,天天在田间劳作,晒得油光冒,你天天躺在家里悠哉悠哉的,你这种废物能高才怪。”
“还天天穿得人模狗样去吟诗作对,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心天高,你这辈子高不了,当个泥腿子都要饿死,”
“……”
宁舒听着这个农妇的叫骂声,总算明白了李晖以后飞黄腾达了,让自己的哥哥休了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哥哥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屋里的李晖听到外面嫂嫂的叫骂声,这种事情几乎每天一次,不,差不多一天三次,只要到了吃饭的时候,会找各种理由来埋汰他,让人饭都吃不下去才好。
虽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是李晖每次听到长嫂的谩骂,心里都愤怒不已,让他连书都没法看。
真是无法想象一个女人怎么能恶毒成这样,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女人不都应该温柔小意,善解人意,有才华,能够跟他红袖添香吗。
美若天仙,才华横溢,高贵无双,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宁舒看着李晖的长嫂一边打扫着鸡舍,一边愤愤不平地叫骂着,然后又将猪草用刀剁了,嘴不停,手也不停,干活倒是非常地利索。
宁舒站在院门外,敲了敲院门,长嫂在围裙擦了擦手,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谁呀。”
“阿弥陀佛。”宁舒一手持钵,一手行佛礼,“女施主。”
这个时代对鬼神之说还是很敬畏的,看到宁舒,大嫂子立刻喊道:“大师。”
宁舒说道:“贫僧化缘于此,听到此处有喧嚣之声。”
大嫂子黝黑的皮肤有些发红,她刚刚是在数落小叔子。
“大师,我家里并没有什么好东西,有几个红薯,妇人给大师吧。”大嫂子拿过宁舒手的钵,进屋装了几个水煮的红薯。
宁舒阿弥陀佛了一声,给大嫂子念了一段经,然后说道:“家和万事兴,口舌之争会损害了人的运起,增加戾气,也让人被埋怨的人心怀怨毒,女施主不可逞口舌之快,免得埋下祸根。”
虽然骂出来爽,但是有什么用,如果是宁舒,直接捧杀这丫的,好吃好喝供着,还让人抓不到把柄,算私底下不好,你算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
算以后小叔子真的发达了,想要提自己的哥哥休了妻子,也没有理由呀,在这个重视名声的时代,要想做官,得有好名声,当然,还得有好相貌。
长得丑连官都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