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点点头,“幸苦了。”
宁舒牵着伐天出了咨询室,银发男看着两人的背影,紧紧拧着眉头。
伐天抬起头对宁舒说道:“宁舒,你应该做一个自尊自爱的姑娘,你不觉得你面对这个组织的,很……”
伐天表情有点拧,宁舒问道:“直接说,我不会怪你。”
“很贱,问你要东西,你没给,转头又赶紧做出承诺,帮忙找东西,你这样真的很贱,你在怕什么?”
宁舒:……
宁舒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孩子真的是长大了,之前还是她给他讲故事,现在变成了孩子对她说,你要做个自尊自爱的姑娘。
伐天看宁舒没生气,又说道:“就拿这件事来说,那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他们问你要,你有权拒绝,即便是里面真的有生机那又怎样,而不是东拉西扯,隐藏。”
“你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哀求,为了保住自己的东西,而做出的承诺,软弱又卑贱。”
宁舒点点头,“你接着说。”
伐天踮起脚,想要摸宁舒的头,但身高限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包子。”
宁舒笑出了声,包子?
刺头,闹腾,被抹杀过好几次,还是第一次有人形容她是包子。
宁舒问道:“是肉馅的,还是芝麻馅的?”
伐天:“豆腐馅的。”
伐天:“你闹腾那些事情,无非就是一些小事,但你始终没有跳出这个组织看事情。”
“你想要平等,就要跳出这个组织看事情。”
伐天看着宁舒,眼睛水汪汪的,“你其实还是没有做到心灵自由。”
宁舒有些惊奇地看着伐天,这孩子的心智发展简直跟光速一样。
宁舒问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些事情?”
伐天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会自己想事情,没事跟在你身边,看多了,心里就有数了。”
宁舒哦了一声,大概智商这种东西真的有高低之分。
宁舒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有种一叶障目的迷茫感,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的心灵不自由。”
伐天想了想,表情有点纠结,好半天才组织了语言说道:“将这个法则海,这个组织看成一个家庭,因为法则海诞生了位面,而你又从位面诞生,就像是父母诞育了孩子,一条孝道压在了你的身上。”
“凡是种种,你想要突破,或者想有个人的个性,但凡不利于这个家庭的事端出现,只是这一条孝道下来,为了法则海,为了位面,为了这个家,你就该屈服了。”
“你既然想摆脱,又无法摆脱,只是一个让人剥削包子而已。”
“你既想要自由,又无法摆脱这种世俗名声,你就是太在意有些东西,你跟那些愚孝的人,有什么区别。”
宁舒吐了一口气,伐天接着说道:“照你们这个逻辑,虚空诞生了我,如果哪天虚空要灭亡了,我这个没有阻止虚空灭亡的人,是不是就是罪大恶极,毕竟虚空之中那么多的生灵,都因为我而灭亡了。”
“所以,连虚空灭亡都变成了我的错了,你这是不属于自己的错,往自己的身上揽,法则海到了该灭亡的时候,这不是自然现象吗,非要往没完没了的情感中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