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让他的心脏没由来的紧缩,仿佛有很珍贵的东西慢慢流失了一样。
这种想法让谢晏之迟疑,甚至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他随着次北往前走去,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
找到小皇帝。
谁若是敢动她分毫,他一定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御青几人终于在某处房间里找到了潘锐。
此时的他仍旧昏迷。
“属下在这里发现了潘锐,他被发现时,浑身是伤,且……且似乎被施了宫刑。”这最后一句话,崮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她呢?在哪里?”谢晏之环视着身侧,并不关心潘锐的状态。
他掀动着眼眸,便在床铺之上,发现了一只簪子。
那是小皇帝的东西。
一群人哑口无言,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几乎将整座宅子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拓拔绫。
“属下无能。”几人跪了下去。
“将他泼醒。”谢晏之如今已经没有功夫同他们计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拓拔绫的下落。
一盆冰凉的冷水泼在潘锐的身上,他冻得一个激灵,随即便感觉到浑身上下的疼,尤其是某一处。
“啊!”他叫道,嗓音尖细。
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幕,潘锐整个人心如死灰。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她竟然敢这样对自己。
他不会放过她的。
“说吧,她在哪里?”谢晏之开腔,眉目昳丽风流,然而神色却冷寒的厉害。
潘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这声音……
他抬眸,朝着上方看去,便见到了令他无比恐惧的男人。
谢晏之眼光里有着慑人的寒气,凛然夺目的脸泛着寒凉,冷风吹拂着他有些乱了的头发上下起伏。
阴影之下,埋着的眼睛,黑眸如深潭。
他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并未动怒,可那戾气已然跳跃而出。
“谢,谢……”潘锐双唇抖动。
男人抬脚,慢慢朝着他走来,每一步都走的极缓。
“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哪里?”谢晏之出声问道,浓密的黑色眉头阴霾遍布,眼眸里暗色的杀意也没有试图藏匿起来。
他很少有这般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刻。
潘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很是难听,尖细又带着点哑,“哈哈哈哈……”
“姓谢的,即使你找到她又如何?”潘锐问道,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计策,“她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
他说道,脸上带着奸猾的笑。
潘锐以为谢晏之知晓拓拔绫是女子,才会这般的刺激着他。
“你动了她?”谢晏之的心上压抑,呼吸都不再自主。
“是又怎样?她……啊!”潘锐的下一句话甚至都没有说出口,舌头便直接被割了。
那一节血淋淋的物什掉落在地上,格外的渗人。
谢晏之头一回出现这般怔忡的模样,他紧抿着唇,平淡无澜的陈述,“给我割断他的手筋脚筋,我要他活着。”
活着,才是真正的炼狱。<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