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老夫人素来平和,竟然有人想要用这样阴损毒辣的手段害她性命,家里都是晚辈,这样忤逆长辈,车裂都不为过。
“老夫人,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您看会是谁?老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剥了她的皮给您报仇。”
宋秋桑沉思不语,若是老夫人薨逝,谁能受溢还真不好说?
府里人多眼杂,这事是谁做的还真不一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尽快告诉宋远德。
老夫人可是他亲娘,他的俸禄养了这些蛇蝎心肠的坏人,不论是谁都不可饶恕。
宋秋桑留下红菱帮忙伺候祖母,她一个人带着丹青直奔侍郎大人的书房。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回忆上辈子和爹爹相处的种种。
虽然这个男人负了她娘,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官,也是个好父亲。
当年是他不肯屈服权贵,才害得宋家满门抄斩。
宋秋桑用力的甩了甩头,把那些不愉快驱逐出脑海,她脚步不停,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侍郎大人的书房门口。
门外伺候的小厮见到大小姐,卑躬屈膝的行礼问安,宋秋桑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闯入了书房。
宋远德正低着头写大字,听到门口的响动,抬眸就看到自家女儿。
他先是愣了一下,他是有多久没见过宋秋桑了,女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和她娘有七分相似。
只是气度和从前完全不同,再不是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如若说女子的容颜可以因为打扮不同而略有变化。
可周身气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天壤之别。
这简直是脱胎换骨的改变。
“给父亲请安,长久不见,女儿甚是想念。”
宋秋桑的态度带着三分疏离,她始终也不能原谅三心二意的男人。
只是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礼数周全,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
宋远德面带笑意,已经在官场混迹多年,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寒门状元。
“桑儿,看你最近容光焕发,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为父都听你祖母讲过了,你同意加入夜王府,之后就是皇家妇,如今看你这样甚好。”
听到宋远德提起夜王,那男人两世为她夫婿。
她脸上才难得带了丁点笑容。
“父亲在女儿心中向来威严,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打趣女儿了。”
宋秋桑难得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特有的娇羞。
宋远德突然觉得这才是她嫡女该有的样子,心情舒畅的哈哈大笑。
“好,爹不说了,爹可是舍不得你那么早的就嫁人。桑儿可是好久没有来过爹的书房了,今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说起正事儿,宋秋桑敛去了面上的笑容。
陡然间,她的眼神里带了些冷漠,要不是这个男人闲来无事,取那么多女子,她前世的悲剧不会发生,现在老夫人也不会缠绵病榻。
“父亲公事繁忙,该不会不知道祖母已经握并多日了吧?”
提到宋老太君,宋远德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