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又问道。
弘德帝面色一滞,“自从裘伴伴从甘肃狼狈而回之后,儿臣便不曾再派人过去。”
“……”
事关自己生死,那正事是一点不干,就知道干着急,如今甚至连智商都是直线下降。
太上皇由衷的感到心累。
“我记得都察院的左督察御史,是你的心腹,对吧?!”
太上皇突然将话题说到了林如海的头上,让弘德帝稍稍愣住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对太上皇问题的回答。
见弘德帝还是一副不甚明了的模样,太上皇的眼睛闭了起来,“林如海是贾璟的岳父,对吧?而当年贾璟的亲事,也是你赐下的,不是么?”
弘德帝恍然。
“父皇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多去打打感情牌?”
“朕的意思是,你若是实在没法子,可以叫林如海前去试试看看,那林如海毕竟是贾璟的岳父……”
“……儿臣明白了!”
缓了一阵子。
太上皇又问道:“京畿大营的兵马,都掌控在手上了吗?”
弘德帝回道:“启禀父皇,如今京畿的二十余万大军,直接捏在咱们手上的兵马,便足足有着十二万。
另外还有自家培植的那些将官心腹,二者相加后,京中十之的兵马都已经集中在咱们这里了!”
这算是近来太上皇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
再说到云南。
麓川平缅宣慰使府。
思可法正坐在光秃秃的大椅上,满是无奈的看着面前衣着服饰繁杂迥异,拄着一支长长骨杖的中年女子。
半晌。
思可法苦笑道:“祭司大人,非是小王不肯将那张白虎皮交出来,实在是那张皮子已经丢了有些日子了,小王没的交啊……”
那祭司的脸上满是不信,声音亦是冰冷,“你的府上也能丢东西?丢的还是那么一张大而无用的虎皮?你觉得这话蛊神娘娘会信吗?”
“蛊神娘娘又苏醒了?”
思可法闻言,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位存在的强大和喜怒无常,喜的是自己身后又有了坚实的靠山!
但随后,女祭司的一句话,又让思可法陷入到了为难之中。
“那张皮子是蛊神娘娘亲自点名要的东西,你若是拿不出来……哼哼……”
最后的两声冷哼,不由的让思可法想到了曾经的一些不好的回忆,顿时就是一个哆嗦。
“祭司大人,我往日对蛊神娘娘和寨子里的供奉,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其诚心天地可昭,又岂会故意藏下一件蛊神娘娘指名要的东西呢?还望大人明察才是……”
祭司紧紧的盯着思可法。
过了一阵。
方才皱着眉头问道:“白虎皮果然不在你这里?”
“当真是不在的!”
思可法苦笑。
“这就有些麻烦了!”
祭司的表情难看起来,随即手中骨杖猛然一抖,里头一只金色的虫豸从骨杖顶端的不知名头骨中钻了出来。
对着虫子,祭司喃喃自语了一阵。
随后便见那虫子展开了两队透明的蝉翼,瞬间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往外头去了。
思可法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一震。
心中暗暗叫苦,“这蛊神娘娘果然真的是又再次苏醒了,这次我弄丢了她点名要的东西,不知将会受到何等惩罚……”
想到蛊神娘娘那一种种的非人折磨,思可法顿时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