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白恍惚间觉得,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亲阿姐,是阿妈的女儿,该多好?
他就不用那么苦恼,还一直给不懂事的香娜擦屁股,即使不想承认,这个女人比谁都合适当圣女。
下一刻,他自我厌弃地闭上眼。
好烦,真的好烦啊......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这些念头一直在他的心里仿佛扎根了一般,挥之不去。
......
蛊卫们非常干脆地不走城门,苗人擅长攀爬,飞檐走壁极快。
他们纷纷直接翻墙入城。
这个点才刚到了亥时,赶在了城门落锁之前。
明兰若看在眼里,又对京城的驻防松懈有了新的认识。
她一进城,就迅速地给赤血的人留下了标记,然后才跟着楚元白回驿馆。
“咱们先休息一会,换洗上药,一会我亲自带人去敲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的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回来了。”
楚元白对明兰若道。
他知道不能让人认为明兰若和自己在城外过夜,给皇帝杀明兰若的借口。
明兰若点点头:“好,你也去清洗一下,需要的话,阿姐给你看诊!”
“我才不用,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明明伤得比我重!”楚元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看着少年转身离开的背影,明兰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身去沐浴了。
......
等到她从房间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却看见一道颀长的月白色人影正在院子里看书。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宛如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色。
听见身后的声音,俊美的青年放下书,转身看着她,张开双臂,淡淡地问:“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就像一个丈夫,在等待自己晚归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