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老六,你看我堆得像谁!”符二朕在院子里高兴的用雪堆成雪人,不过面目全非,只依稀看得出是个人样。
符六每二姐那么爱闹,穿着暖和的貂裘,全身裹得只漏出红扑扑小脸,眼睛笑成月牙,目光随着二姐的身影移动。
她学得那些规矩不允许她那样做,她不敢做的事,都由二姐代她做了,二姐高兴她就高兴,二姐玩得开心,她也就开心。
“二姐,你快来暖暖手吧。”她提着一个小火盆。
等符二玩闹累了,终于舍得退到屋檐下,就把冻得微微发红的青葱玉指凑过去烤火,恨不能去摸火炭。
符六连细心的移开些“二姐,不成,你这样会起冻疮的。”
“老六,我冷得紧。”
“那也不成,只能慢慢来。”符六还是不答应。
老二没办法,只能听妹妹的,又笑闹着要把手伸进符六衣服里去取暖
两人玩闹一番,都面色酥红,发髻微乱,娇喘不停,一副香艳景致,不过外人却没有眼福去看。
闹得差不多没力气了,符六小步去内屋里拿来两个毛毡垫子,垫在地上,两人互相依偎着看雪。
“老六,在过一个月你就要嫁人了,再见不到我了。”符二开口,气氛突然有些伤感起来。
符六靠着二姐的肩膀,呆呆看着远处的雪,眼眶里也积蓄了水汽。
“听说那个史从云又在淮南打了大胜仗,如今年轻轻的,已经是殿前司的高官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子如何,你嫁过去他会不会好好待你。”符二叹口气。
符六没说话
“不过跟着他娘来说亲那个侍女倒真漂亮,而且谈吐不俗,能说会道。”符二道“不会他府里的丫鬟都那么好看吧,那他真是天下最大的色魔,你也难了。”
“那不是侍女,据说是他的爱妾,京城里有些名声,因为当初史从云在关中前线,就用驿站快马给她送信,为此还被弹劾过。”
“那他对那妾氏可真上心,你更不好相处了。”
“二姐,我觉得赵侍剑姐姐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我私下和她说过好几次话。”符六小声的说。
“哼,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不想要你二姐了。”符二莫名的生气。
“我没有!”符六连连摇头。
“反正不管那史从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他的梁子可结下了,他拐走了我最喜欢的老六”符二说着,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下来。
符六也不说话,顿时明白姐姐为什么那么生气了,也忍不住陪着她落泪。
“这仇我记下了,早晚要找史家的小子报,你过去他若敢轻慢你,就报大姐和二姐的名号,谁敢欺负你就找人来府里跟我说,反正大梁就这么大,咱们姐妹不怕他!”
老六乖巧的点头,泪水湿了二姐胸前的衣服,轻唤一遍又一遍二姐。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来到显德四年正月,史从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三年多,进入第四个年头。
年前淮南还算风平浪静,南唐反扑的军队正在步步迫近,诸多将领中,只有李重进和史彦超连续打了好几次胜仗。
李重进打仗很猛,手下的将士都比较拥戴,所以接连打了几仗都是击败超过千人的大战,被南唐人又惊又怕的称为“黑大王”。
史彦超则是率龙捷军的精锐骑兵四处出击,袭击敌人粮道,战果也不少。
但这种局部胜利,无法扭转全局上南唐大军正在步步逼近寿州,逐渐夺回失地的局面。
因为官家有此召集枢密院众人以及他到垂拱殿外的廊下议事,基本确定了,正月底官家将再次御驾南征,而且这次以史从云为前锋都指挥使,领新组建的驭浪直。
如今驭浪直已经有三百二小船只,总计战兵一万,辅兵五千,完全具备战斗力。
于是在出征前,很多事情也必须提上日程,比如说娶符家老六过门的事。
日子定在正月十六,符家的女儿嫁给当下权势日渐壮大的后起之秀史家,原本是件大事。
不过因为大战在即,很多事情只能从简,符家从河北那边来了符六的长兄符昭信,宴请的客人都是朝中的权贵和史从云关系好的人。
当然驭浪军中的都指挥使和指挥使史从云也都请了,正是拉拢他们的大好机会。
史家如今的积蓄很多,办个奢华的点酒宴不在话下。
朝中如魏仁浦、王朴以及枢密院的多数官员,三司六部的部分官员都赏脸来了,还给史从云这后辈说了几句寄语,让他成家了就该稳重下来,不能再轻浮做事了。
之后则是司超、潘美、李处耘、闾丘仲卿等人。
高家那边高怀德和董遵诲都不在京,不过也让家中子弟来了,赵家那边赵匡胤、赵弘殷都在淮南,是白白的赵匡义来的。
总之一天十分热闹,史从云当着双方长辈的面和身边一次没见过的陌生女子完成了礼仪。
虽然大战在即一切从简,但聪明人还是不会错过这个走关系的好机会,这样的热闹场所,正是把所聚集起来的好地方。
不过对于史从云来说,他最期待的还是抽奖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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