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去酒吧喝酒,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上来就闷头喝,我一个不留神他就喝多了,赶巧碰上个二愣子,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突然就磕上了!”
苏岩一边把他的袖管用剪刀剪下来,一边继续问道:“这种事情怎么不报警,都打成这样了!”
闫志高一脸的焦急突然蜕变成洋洋得意,“柯逑的伤跟他打人家的可算轻多了,那家伙有案底,他哥们跟我们商量就这么各自治各自的,我想想正报警了没准还我们要多配医药费,所以就帮他做主不互相追究了。”
苏岩叹了口气,去房间拿了药箱出来。
“哎呀他把药箱放你房间啦!”闫志高的脑回路总是特别简单。
苏岩只回答了两个字,“我的!”
闫志高马上“哦”了一声,“原来他说的是你的,就是嘛,他要有我还能不知道。”
苏岩懒得跟他废话,熟练的给柯逑清洗伤口,上药,缝合。针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本进入昏睡状态的柯逑抽搐了一下,睁开眼看向苏岩。
苏岩按了按他的手臂,很严肃的对他说道:“忍着点,我很快的!”
柯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
苏岩拿了块纱布塞到柯逑嘴里,然后就跟一个熟练的绣娘一样,左右缝合起来。速度真的很快!“伤口再深一些长一些我就不敢缝了!”她自言自语的,又去翻出两瓶药来,冲着看呆的闫志高指挥道:“去倒杯水来!”
闫志高也被她的缝合技术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进了厨房,屁颠屁颠的倒了杯水就要作势去喂柯逑。
苏岩止住他,塞了两片药在他手里,做了个手势,让闫志高给柯逑服下。
闫志高一边高频率的点头,一边殷勤的去喂药,谁知道刚一凑近就被柯逑嫌弃的推开。
闫志高转头好像小护士找医生汇报似得报告道:“他不吃!”
苏岩头也不抬的收拾了药箱去放回房间。
闫志高耸耸肩,“医生忙,要不你自己吃!”柯逑接过药丸,犹豫了那么一秒钟,还是吞了下去。
闫志高看了看已经被缝合包扎好的伤口,发现好像也没什么事了,打了个哈欠,对着从房间走出来的苏岩说:“是不是没事了啊!”
苏岩点了点头,“只要他晚上不发烧就没事,不然还是要去医院!”
“那我就走啦!”闫志高这瞌睡虫一来,恨不得马上回家躺倒,一边说着就开始往门口方向走。
苏岩叫住他,“你不帮他换下衣服吗?”
他话音刚落,两个声音同时想起来,“算了吧!”
闫志高走后柯逑最终还是在苏岩的帮助下换了衣服,她还拧了热毛巾让他把脸跟身上擦了擦,后背够不到的地方她帮他擦了。
柯逑赤裸着上身,但是他们之间却没有暧昧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医生在帮助病人一样自然。
“你以前是护士吗?”话一出口柯逑马上后悔,自己真是不长记性,“可以不用回答了!”他补充。
苏岩帮他在衣柜里拿了件棉质的宽松睡衣,帮着他穿上,一边手脚麻利的帮他扣扣子,一边说,“我爸爸是在唐人街开中医馆的,经常有打架受伤不想去正规医院的人来找他,大伤口都是他亲手处理,我只会缝合一些小伤口!”
柯逑很真诚的“哦”了一声。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停顿了一下,苏岩又继续说道:“他死了,我在美国没有别的亲人,他死之前跟我说自己算是客死他乡,我不想像他一样,所以我回来了!我在这边有亲人,但是好久不见了,不想去打扰!”
她说完后站起身,与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你好好休息!”
就这样,他们冰释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