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之罪,却还要连累妻女罚入贱籍和奴籍。
好好的良家女,却要为妓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大小姐初登帝位,赏罚不明,就会朝纲不振,便没有开释罪臣家眷。
今年以为太皇太后冲喜延寿的名义,开释了前朝所有被父兄之罪牵连的罪籍女子。
“莫非,这舒姑娘是哪家罪臣的女儿?”春和问。
她顿了顿,却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她的手上皮肤虽然白皙,但骨节粗大,又有茧子,是做粗活出身的。”
大家闺秀的手虽然可能因为几年浣洗劳作而皮肤粗糙红肿,可骨节要变化,却不是几年能做到的。
华青点点头:“姑姑还是敏锐心细,那舒悦姑娘入宫前也是前兵部尚书家三小姐身边伺候的武婢。”
春和一怔,武婢,可真巧,自己也是出身武婢。
可除了被义父送入军营,她几乎没有做过粗活,但那舒悦
“她出身穷苦,几岁就被父亲卖去了兵部尚书家,也是从小家奴做起,后来送去学点拳脚功夫,也是为了保护那三小姐。”华青道。
随后,华青出去取了关于舒悦的记名卷册来放在春和面前。
春和看了卷册好一会,才叹了一声:“也是个可怜人。”
华青点点头:“因为这次东厂也在这些开释的罪女中,征召了几个识文断字的女子去做些文书之事,所以也没怎么特别留意这个舒悦。”
虽然已经开释了罪籍,但是一群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手里也就宫里发的几十两银子,这世道又能有什么好出路。
出去也得努力谋生。
能去东厂做些文书的活,已经不错的差使。
可谁想到,一群小姐里,却是个奴仆出身的女子入了齐督主的眼。
华青看着春和,默默地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