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队伍放在那个位置,带队的人要么是个十足的蠢材,要么就是......他们要进攻的,根本不是风雷寨,而是张通寨!
王方脸色惨白,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张通寨武士的位置,想把他们叫回来,但武张通和他收下的武士已经冲到了半道,现在就算是让他们回来,也回不来了。
只希望,是带队的那个人太蠢吧,王方在心底祈祷。
风雷寨那些昏昏欲睡的武士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喜,他们下意识的拿起武器,不约而同的看向喊杀声传来的方向,只见张通寨的武士如潮水般涌来,他们里营地越来越近,有的武士已经取下了背上的弓,只等再前进一段距离,就要开弓射箭。
“跑......跑!”最先清醒过来的那名风雷寨武士忽然大喊,很奇怪,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叫同伴来一起发动反攻,而是跑,毫不犹豫的跑。
剩下的武士居然也没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那个最先说“跑”的武士说的话,好像命令一样烙印在他们脑海中,他们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狂奔。
张通寨的武士们发出一阵哄笑,他们看着逃跑的风雷寨武士,嘲笑道,“这样胆小的人也配称之为武士?”
“他们怎么敢来进攻我们张通寨的?该不会是活腻了,想找个体面的死法吧?”
“哈哈哈,跑?你们前几天不是很狂吗?嘴上功夫那么厉害,怎么一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就焉了?”武张通忍不住大笑,他再次举起抗在肩
上的武器,大吼,“兄弟们!给我杀!”
他身边的武士再次爆发出欢呼,然后用更快的速度,越过武张通,冲向了风雷寨的营地。
那些逃跑的风雷寨武士,在转过一个营帐后,立刻就停下来,拿出了手中的弓箭,他们对视一眼,轻轻点头,躲在那里,不再动弹了。
叔风雷微微偏头,透过一个缝隙观察着张通寨武士的位置,他脸上面无表情,而在他身后,是大队的、已经把箭搭在弓上的风雷寨武士。
再等等,再等等,叔风雷在心底说。
直到,第一批到达风雷寨营地外的武士消失,惨叫声顺着风飘到叔风雷的耳边,他才忽然站直了,大吼,“放箭!”
数千支箭在叔风雷下令的瞬间离弦而去,这场箭组成的雨,随着风,一起落到了张通寨武士的头顶。
在营地门口,第一批到达的张通寨武士忽然就消失了——他们落到一个风雷寨早已挖好的陷阱中,这个庞大的陷阱深七尺,宽一丈,长度覆盖了整个风雷寨营地,只有在正中间,才有一条五尺宽的小道通入营地中,在陷阱的底部,插满了削尖的竹子、木棍,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下去,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战斗力了。
他们身后的武士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停下来,但更后面的武士显然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情况,听到惨叫,他们还以为是双方已经开始交锋,于是就更想冲到前面,不曾想,却把自己的同伴给挤下了陷阱。
漫天的箭雨就是在这个时候到达了战场,来不及反应的人直接被万箭穿心而死,有的人靠着运气,还有前面同伴尸体的遮掩,勉强是活了下来,还有的人则是举起手中的铁藤盾牌,抗下了风雷寨的这一轮齐射。
武张通则直接把自己那柄暴力至极的刀立在身前,用它宽大的刀身挡住了大部分要落在他身上的箭,只有零星几支擦过他的身体,留下几道浅浅地、带着一丝血迹的伤痕。
无数张通寨的武士倒在地上哀嚎,他们拼着伤口裂开,也要往后退,但风雷寨的武士没有给他们机会,很快,第二轮、第三轮齐射就到达了战场,把那些妄想着活下来的武士,一一射杀在了陷阱中。
武张通抓起面前一名武士的尸体举在身前充当自己的盾牌,三轮齐射之后,他竟然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此时张通寨的武士也终于发起了反攻,他们取下背后的弓,在自己身边的牙长、藤长的指挥下朝着风雷寨营地的方向发起齐射,虽然收效甚微,却还是对风雷寨的武士造成威胁了。
眼看着张通寨武士的尸体几乎要把那个狭长的陷阱填满,武张通终于是怒不可遏,他一把抛下那具尸体,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说着,他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越过了那条壕沟,在他身后,一个又一个的张通寨武士跟随他的脚步,冲进了风雷寨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