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扶着马车缓了半天,才终于恢复了点底气。扭头去就去看是哪里来的嚣张的二货。
为首的是一个和尚,面如冠玉,脸似银盆,剑眉星目,口似含朱,身材高挑,体型健壮。眼角和嘴角都微微上挑,似乎无时无刻的微笑着。
身后跟着一个青年,虽然没有那和尚那般耐看,却也算是难得的帅哥,穿了一身花团锦簇的锦袍。个子不高,有些瘦弱,脸上还抹着粉,看着依稀有些娘炮。
见李重润终于恢复了一些,便翻身下马上前来见礼。“小僧怀义,见过公子。”
“你就是薛怀义?!”李重润有些惊异,心说历史上这厮被描述的颇为不堪,只是今日看来,怪不得能如同历史书上所说讨的武则天欢心,长得确实帅,俗帅俗帅的,如果晚生个千把年,去西游记里面演个唐僧想来一定能火。
“正是小僧。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不堪荣幸。”薛怀义姿态放的很低,全然不似后面跟着的那个青年般嚣张。
“大师何故跟这瘟鸡这般客套。”方才说话的那个青年随着薛怀义下了马,见怀义还在跟李重润客套个没完,伸手就去推李重润。“你这厮,别耽误大师觐见皇上。”
“卢公子不可。”薛怀义嘴上说的很是焦灼,只是却不见动静,眼神中笑意很是明显。
李重润本在跟他客套,猝不及防的被那青年一推,就往车下黄土中倒去。
车厢里伸出一根拐杖,打横在李重润腋下撑了一把,这才将他身形稳住。
只是那拐杖戳过来的速度很是迅捷,杖头速度不减,直直的往推人的那位卢公子腰间刺去。
僧人怀义见那拐杖一刺之下隐隐有些威势,怕那青年受创,只是伸手一捞,就将那拐杖握在了手里。
“我说是谁说话这么嚣张,原来是得过皇上几次夸赞的卢僎卢公子。”陈子昂方才用拐杖帮李重润解了围,这会儿行动不便,便没有下车。
只是隔了帘子,一边嘲讽着那个卢公子,一边跟怀义用拐杖较劲。
“原来陈大学士还在车内,小僧不知陈大学士在此,方才没有见礼,还望大学士恕罪。”薛怀义只是单手握着陈子昂伸来的拐杖,却还有余力单手行了个礼。一副江湖高手的派头。
那娘炮青年卢公子本来还想再顶撞几句,奈何被薛怀义瞪了一眼,便讪讪的退了下去。
只是嘴里还很不甘心的念念有词道“不过是个做了首诗的小屁孩儿和一个发配去教书的穷酸文人,哪里经得起大师这般客套?”
薛怀义见那青年走远了些,便放下手中拐杖,很是恭敬的向陈子昂和李重润作别,往皇帝的仪仗那边去了。
“看不出来,先生居然还是个高手。”李重润方才因为撑在陈子昂的拐杖上才没倒在地上,对陈子昂与薛怀义的比拼了解的很是直观。
“先前陈某曾随左补阙乔知之远征居延海,倒是随军学了些粗浅的技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