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搞了一下西方的册封仪式,李重润见那两个正牌徒弟还在一旁认真反省,反省得都快打瞌睡了,这才没好气地把那两个人唤了过来。
“你们两个,还没人家蔚儿一个刚启蒙的小丫头懂道理。”
李重润先训起了小丫头罗莎,“就知道逞强,对面人多不知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你还学会耍狠了?耍狠也就算了,那你倒是下狠点手啊?糊别人一脸你就停了,那你打脸还有啥意义?”
听李重润越扯越歪了,公孙兰在他背后轻轻地戳了戳,这才让李重润稍微收敛了一下满嘴跑火车的习惯。
“下次记得,再遇到这种事情,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找后援,实在没有后援就摁着一个往死里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李重润觉着自己骂这丫头的话好像听着很耳熟,好像当年公主殿下就是这么骂自己的。
“还有你,他们不知道我来了,你还不知道我来了?喊t*一句师傅救命就能搞定的事情,搞得这么大义凛然是啥情况?我不去地狱谁入地狱是吧?我这个师傅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废物?你这么能耐,什么都堆自己身上,是不是以后生孩子你也要自己来?”
公孙兰见李重润又开始了满嘴开火车,只得又在他背后戳了戳。
“懒得骂你。以后,你是二师兄,别t*啥事儿都堆自己头上,李三带着的一帮小兄弟就在旁边,就算你不喊我,喊他们一声也好过你这般硬顶着。”
宿舍那边小孩子的哭声也渐渐地消停了下去,几个有些疲惫的宫人拖沓着步子走了回来,夜空中传来十二声钟响,原来已经半夜了。
“都散了吧,各自回去睡觉,明早早课暂停,让所有小孩子九点到操场集合,为师要开会。去吧。”
忙了一天,又跟陈子昂喝了一晚上,李重润也有些累了,好在自己在工坊里早就准备了一个卧室,便和公孙兰一同回酒坊库房边上准备的卧室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重润被公孙兰唤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因为今天要跟所有小孩子开会,李重润便难得地穿齐了一身王爷的行头,只不过因为最近被媳妇养得胖了不少,本来还挺合身的紫袍隐约有些紧的,肚子很是浑圆地凸了出来,看上去有些像个茄子。
“先生可曾起了?”
李重润一边刷着牙,一边问起了陈子昂的行踪。
公孙兰自然知道,李重润嘴里经常会称呼些有学问的人叫先生,不过若是没有姓作指代的时候,先生一般都是特指的陈子昂。
“先生起了,宿醉未醒,刚又吐了。”
“差人送几杯茶水过去吧,泡些葛根进去,可以解宿醉。”
“已经去了。”
“现在几点了?”
自从推行了这种报时的方式,李重润依稀找回来了一些上一世的时间观念,而且和别人说起来时间的时候也不需要自己再费劲巴拉地换算,倒是轻松了许多。
“刚刚八点。”
“咱们去厂里转转吧。”
昨天出了那档子事,李重润有些担忧厂里面那些谢家村出身的工人们会有什么想法,便想着在厂子里面转转,最近王荣那边放贷的生意已然开始兴隆了起来,自己答应的王荣的铜钱儿还没着落,一时半会儿只能指望着酒厂帮自己维持着现金流。
学校和厂区一墙之隔,整个都在被李重润称作工业园区的大院里面,倒是不会进来外人。
所以李重润也没带随从,就让公孙兰推着轮椅,小两口儿逛街一样地从卧室出来,沿着酒坊正中间的路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