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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还真是天下太平啊……”
忙活了一天,收了好几条看似重要无比,却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报的李重润酒足饭饱,一手抱着一个襁褓在点着铜炉的正堂里面转圈,顺便消食,两个新晋的宝妈一脸紧张的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自家王爷一个不小心把两个心肝宝贝给磕了碰了的。
“公主殿下是咱们这边的,自然太平。”
当家老爷居然能主动抱着自家女娃溜圈,而且还不是勉为其难的抱一下以示亲近,而是实打实的散步这种事情,任谁满神都去打听,都找不出第二份来。这份殊荣实在是让芳儿这个自诩的大妇脸上增光不少,甚至都敢拿那公主殿下的尊号开起玩笑来。
“之前有个倒霉蛋国王,也是这般以为天下太平,甚至还在日记里面写了一句今日无事,结果当天下午就被造反的臣民嘎了脑袋。”
反正在芳儿和阿兰面前,自己还是可以冒充一下饱学之士的,李重润便大言不惭的把路易十六的段子给借过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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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
芳儿抓紧啐了几口“这高兴的时候,说什么丧气话。最近老王爷继位的呼声大得连我们这种藏在深宅大院里面的妇人都听到了,蓉儿妹子虽然还没嫁过来,不过也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世家现在也站在了咱们这边,陛下的那帮亲戚又都老实了不少,过的可不是太平日子。前两天带着李清去陪小姐说话,小姐都说最自打王爷进了小院的门之后,就没享受过几天这般素净的日子。”
只不过是讲了个段子,竟然被自家小姐姐给嫌弃了,甚至连平日里一向不苟言笑的阿兰脸上都隐约有几分嘲笑的表情出来。
好在李易安这会儿睡醒了,睁开眼睛不见了自己娘亲,便在父亲怀里哼唧了两声,还勾搭着李清也一并号哭起来,成功的把两个正对自家相公使用嘲讽技能的女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李重摆脱了老脸红了又红的待遇。
没错,两个女儿一个叫李清,一个叫李易安。
姓李的女名人李重润只记得两个,一个是李清照,还有一个是李师师……
奈何第二个名字实在不适合拿来给自己家女娃用,所以李重润干脆就把李清照的名字给了老大,号给了老二。
只不过因为当今陛下名字里面有着日月当空的曌字,起名的时候还是要避讳掉所有读做照的字,所以李清照全名自然是不能用的,所以便只取了清字,倒也还有几分韵味。
“不忙,不忙。我来应付应付。”
避开了她们俩要把娃娃接过去的手,李重润一手一个娃娃又是转圈圈又是慢慢摇的,总算是把两个小丫头给哄得老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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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安有些随她娘,胆子比老大李清大上不少,转了几个圈圈下来,竟然真就止住了嗓子,甚至还咯咯地笑出了声来。
“阿兄这点倒是有些随老爹,别的不说,对付女人是极为擅长的。”
仙蕙本来正在正堂里面躲暖看书,却被遛娃的李重润给赶去了角落里面,这才终于找到机会嘲讽了李重润一句。
李重润本来张嘴就想反驳一番,正堂厚厚的门帘猛地被一把掀开,一股子倒春寒的料峭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
阿兰手里本来正捧着一张裘皮大氅,赶在冷风吹拂到两个娃娃之前就把娃娃带李重润一把给裹了进去“什么情况?”
冲进来的是裹儿,只见她一脸的焦急神色,见到李重润,嘴里连声的叫喊着“阿兄,出人命了,张三遇刺,眼看着不行了。”
两个孩子妈都是知道轻重的人,芳儿第一时间就接过了李重润怀里的两个孩子,阿兰则是反手就抓过了身后丫鬟怀里的弯刀。
“仙蕙,去拿手术箱!”
李重润的声音还没消散,人就已经冲出了门帘。
正堂里面眨眼间就只剩下了抱着两个娃娃的芳儿,还有手里还捧着书本,一脸懵逼的仙蕙在那里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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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阿兄是个乌鸦嘴吧,好事没说中过,坏事是一说一个准。”
仙蕙絮絮叨叨的丢下了手里的书本,也一路小跑着去东厢拿手术工具去了。
芳儿脸上闪过几分迟疑的神色,贝齿轻咬了咬嘴唇,本来想伸手把孩子交给奶妈,自己也跟过去瞧瞧,不过两个被李重润的大吼吓哭的娃娃着实也有些可怜,便又把两个娃娃给揽进了怀里,在几个奶妈的簇拥下回房去了。
“谁?哪儿?何时?”
侧门的厢房里面是厂卫军们当值的班房,里面点着几个大大的炭盆,倒是也十分暖和,几把熊熊燃烧的火把把房间里面照得通明,让李重润进门就看到了大案上摆放的张三郎。
“就去打听打听几个撂地摆摊的突厥人在吆喝啥,这小子怎么就把自己给搞成了这般凄惨的样子?”
救人要紧,李重润嘴里面虽然念叨着,手上却没停,用酒精净过了手,李重润开始检查起来躺在案板上的张三郎的伤情。
张三正胸口插着一根羽箭,羽箭露在外面不长,箭头尽数埋入了张三胸前的麻袍里面,伤口那里还随着张三微弱的呼吸往外渗着丝丝的鲜血。
肩膀处还有一条刀伤,此刻也咧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甚至还有些地方露出来了些许白色的骨头。
看案板上还在流淌着的血迹,背后应该也有刀伤,只不过此时若是动他,只怕会碰到那根弩箭,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了那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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