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李重润的人牙子都是老熟人了,毕竟这生意李重润也不是做了1次两次,这不是还没走进牙行的雅间,人牙子早就把记录着孤儿人名的花名册给送了上来。
把几个厂卫军留下等着交接,李重润也不用人牙子和牙行掌柜招呼,自顾自的就带着张3进了密道。
张3第1次来这种地方,就和李重润当初第1次来这里1般,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求饶的声响,眉头1皱1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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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因为李重润1副面不改色的样子,便只能强行按下心头澎湃的正义心,把脚步跺得山响。
“有个先贤告诉我,翻开历史1查,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4个字,然而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李重润听出来了张3的愤怒,就和自己曾经的样子1般。“而我们能做的,就只是能让这个世界变得不那么血腥而已。”
“小王虽然书看得不多,不过大概还是能听得出来,历朝历代的先贤,能这么直白地说话的,便只有1个会写几首小诗的临淄王而已。”
还不待张3冲李重润问明白,1个有些慵懒的嗓音从1旁的囚室里面响了起来。
“怎么,今儿个不在最里面那间了?”李重润显然不是第1次来了,居然连建昌王平时喜欢躲在那个囚室里面听着惨叫入眠都知道。
“刚送了个贵宾过来,里面那间被占了,我去不合适。”
建昌王耸了耸肩膀,伸了个懒腰从铺满稻草的床榻上面爬了起来:“今天又是来找我要钱?就你那个什么路,小王实在没看得出来有什么挣钱的路子。虽然天下人都说你临淄王是能点石成金的散财童子,可是恕小王眼拙,实在看不出来靠修路能些挣什么钱财?”
张3这时才看清了正在跟李重润说话的这位建昌王的全貌,似乎是很少见光的缘故,建昌王的脸白得吓人,眼睛却又黑得异常,就好像没有眼白1般。
“修路自然是挣不着钱的。不过听说建昌王已经把小子工坊周边的地全买了下来,想来也是知道小子想着靠什么挣钱,表叔明明是看清了好处,还想着白嫖,总归有些说不过去。”李重润也不是第1次来这里讨投资,这1套说辞自然是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表叔信不信我不修铁路了?”
“你护路队不要了?”
张3还是头1次见到能和自家王爷如此旗帜鲜明的抬杠的猛人,在他印象中,自家的这个主子向来都是说1不2的人物,就算是身为当朝宰相的上官老夫人,平时也都只是提1提意见而已,这1个在囚笼里面蹲着的活死人怎么就这么大底气?
两个人争吵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落了1个不了了之的结局。
“你来了几趟了,到底是想做什么?”
或许是受够了跟李重润打哑谜,也或许是李重润今天来得有些晚,让建昌王难得地没有了往日的起床气,建昌王今天没再跟李重润打哑谜,干脆地问了出来:“如果你是想进去见那人1面,直说便是,实在用不上找这么多理由。十万块钱的事,我不信你临淄王掏不出来,实在犯不上让你自己专门跑过来。”
“人,我要带走。”
“你疯了,你不知道这是谁送过来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相信只有表叔你才有法子,把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我送家里去。”
“开玩笑,方才公主殿下亲自来要,我都没给,凭什么要给你?”
“工坊周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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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地,小王大不了拿来种田。”
“日后,神都市舶司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