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
郑源是死者郑洪涛的儿子,他也要调查?”
赵新利的一个助手一惊,瞬间大声问了出来,随即将自己吓到,赶紧捂着嘴巴看向周海,周海瞥他一眼并没与生气。
“只要符合我们条件的人员就要排查,直系亲属更要仔细排查,毕竟很多案子都是亲属熟人作案,本案也不例外,能知晓郑洪涛家中有四十万的,绝对是熟人。”
徐支队对周海的这个观点非常认同。
“嗯,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据死者媳妇朱丽介绍,她儿子郑源放假后就给他发了信息,说是要打一个月工,小年前后回来。
朱丽在发现郑洪涛死了的时候,就给郑源打电话了,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到现在都没联系上。
郑驰东的交通信息并没有查到,郑洪涛的弟媳说,他们爷俩准备过年多干点儿,所以今年就不回来过年了。”
胖子徐彪一怔,要知道春节是东南人最为在意的,劳碌一年都为了这个春节的团圆,过年不回来有些难以理解,很多人给再多加班费,过年都不会留在外地的。
周海朝着徐支队问道:“派人找郑源了吗?”
“找了他的同学和辅导员,现在还在等结果。”
“那郑洪波和郑驰东父子两个,在上海是干什么工作的?”
“水暖工,郑洪涛的弟弟郑洪波年轻时候就干水暖工,他儿子郑驰东学习不好,初中毕业就跟着他去上海打工了。”
胖子撇撇嘴,“怎么不回来跟着他哥干养猪场啊,即便水暖工赚的不少,可毕竟撇家舍业的。”
赵新利想了想,“村里人都说郑洪涛很难相处,即便是亲弟弟关系都很一般,尤其喝了酒更是如此,所以人际关系很差。”
胖子恍悟般点点头,朝着徐支队示意。
“您接着讲!”
“别的也没什么了,郑洪波的媳妇给他们爷俩打电话了,二人正在准备买票往回赶。”
现在调查陷入僵局,外围的排查毫无头绪,看来一切都要等化验的结果了,赵新利看向周海。
“周法医你来说说尸检的情况吧,如果可以帮着徐支队他们进行一下犯罪嫌疑人的刻画,这个我不大擅长!”
周海没有推脱,双肘支撑到桌子上。
“尸检这边徐支队跟着了,犯罪经过我们能还原的很有限。
我们倾向于,死者是在跟人吃饭的时候被下了药,不过死者没有什么症状体现,所以很难判断药物种类,我个人倾向于安眠药类。
凶手知晓死者家经济状况,尤其是知道四十万的藏匿地点,而现场所有翻找和拖拽死者的过程似乎都是在制造现场,沙发后的小桌子应该是一个支持死者颈部而造成他窒息的道具。
结合现场的勘察,我认为凶手是一个18-30岁的年轻男性,熟悉郑家,家庭经济条件很好,穿着44码鞋子,身高在175-182之间,体重不超过120斤,属于偏瘦的人。”
徐支队点点头,“看来就像周法医说的,我们还是要从孙潭村中入手,挨家挨户地排查,看看我们是否有遗漏。”
赵新利超前探探身子,“我刚刚问过中心,所有的化验最快要明天中午全部做完,刚才你们提供的几个嫌疑人的DNA样本我也一起送去了一并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