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刘表摇头否决了蒯越的建议:“此计断不可取!何太后是个贪权的女人,先帝刚刚驾崩,她就与其兄何进排除异己,把持朝政。若是把她们母子接到襄阳,整日在背后指手画脚,反而徒添烦恼。若是抗命,恐落不臣非议,若是遵旨,作茧自缚也!更何况弘农王正在招兵买马,其志不小,决不可让猛虎在卧榻之侧酣睡。”
听了刘表的分析,蒯越默然不语。
众幕僚齐声称赞:“使君所言极是,高瞻远瞩,吾等不及也!”
看到兄弟的意见被否决了,蒯良出列,笑道“良有一妙计,可让使君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何太后母子赶出荆州,而且不会惹来只言片语。”
“哦……蒯子柔有何妙计,可解当前困局,说来听听。”刘表听后喜出望外。
蒯良微微一笑,侃侃道来:“可派出斥候前往洛阳,把弘农王招兵买马的事情大肆宣扬,并且添油加醋,就说何太后母子誓要集结义士,斩董仲颖之首级。董卓听后,必然会派遣大将来伐弘农王;西凉军若至,弘农王必走。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族,把太后母子驱逐出荆州。”
刘表击掌大笑:“驱虎吞狼……子柔此计大妙!在董卓派人马讨伐弘农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让刘磐向弘农王献上钱粮,赢得忠君之名。此计可行!”
一番商议之后,刘表拍板做了决定,一切按照蒯良的计划执行。派遣斥候到洛阳散布谣言的事情交给蔡瑁,而刘磐只需要回去稳住何太后母子,并且好生款待就是了。
刘磐领了命令,带了随从,连夜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宛城。
刘辩虽然舍不得唐姬,但也知道自己的霸业刚刚开始,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现在距离享受的时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和唐姬缠绵缱绻了两日之后,依依不舍的辞别,出了宛城回到了军营。
虽然已经进了冬季,但这一天太阳当空,气温出奇的暖和,正是个练兵的好日子。
刘辩心血来潮,在李严的陪同下来到校场上观看练兵。
当看到甘宁训练的骑兵只有三百人的时候,李严皱眉道:“区区三百人的队伍,在战场上哪里有威力,至少应该扩充到五六百人才能稍具规模嘛!”
“谁说不是呢!”刘辩也是一脸无奈,“派出去买马的人四处奔波,到现在总共才买回了五六十匹,而且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李严一拍大腿:“嗨……大王怎么不早说?严倒是知道我们南阳有个隐秘的马贩子,从他手中买个三五百匹,估计不在话下。”
“正方此话当真?”刘辩喜出望外的问道。
李严拍着胸脯道:“岂敢胡言乱语,那贩马商的据点距离宛城不过百十里路,咱们现在赶去,傍晚时分便可返回。”
“事不宜迟,速速动身!”
刘辩大喜,挥手把甘宁招呼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去买马。
听说有马源,急于扩充骑兵的甘宁顿时笑逐颜开,立即招呼了两百名精锐骑士,跟着刘辩和李严携带了大批钱财,前往那马贩的据点购买马匹。